想围观贾珍疗伤的一群人:“…………”
贾珍微不着痕迹的身形摇晃了一下。他刚才好险岔气了!这是不是曹公人设问题,贾家女儿个个都比男丁强!
一开始,贾珍还有空管闲事,但随着缓缓运转过来的风能进入五脏六腑之中,贾珍感觉自己的心肺肠子似乎全放在搅拌机里在咕咕搅碎着,这种疼痛难以言说,他唯一的感受只有疼。
“嘘。”包勉听闻贾珍营帐里发生些“争执”,紧赶慢赶而来,一见贾珍面色青黑,额头竟是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不停的滴落,当即面色阴沉了几分,语调也肃穆着,压低了声音,沉声道:“诸位,当今有令贾家案件全由本官主审。现如今,还请你们出去。不管营帐内如何,一切后果自有本官负责!”
“包大人,您这……”
“没有这或者那的。”包勉冷冷开口。
“没错,你们要听师父的。”贾芝垂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师父不生气,看太爷爷送我的。说我拿出这个,所有人都要听话话的。”
包勉一见贾芝手里的金牌,双膝下意识跪地,但还是牢记这也算病房,声音低了几分,行礼。
其他人视线直勾勾的看着贾芝手里的金牌,也缓缓弯腰行礼。但凡在大周混,帝王的颜面总是要给的。
很快营帐内人都出去了,就留贾蓉和贾瑜守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色愈发青黑起来的贾珍。
贾珍全神贯注集中着梳理自己的经脉。人就是很感性的生物,他刚才听闻包勉还站在他身边,为他说话,不由得就感觉有一股暖泉注入身躯,暖洋洋的流动全身。当然,上皇的金牌也是另外的一种安心剂。
不管如何,这帝王此刻都是信任着他,那么他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国士报之,他也会报之国士。
这辈子有个蠢儿子,捎带个妹妹侄女,还有个尚在追求中的目标,还有个算开明的上司,他没有理由不去珍惜。
脑中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贾珍缓缓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不急不缓的一点点用气包裹着伤口。遇到极难的创伤,贾珍也静下心神,尽力控制着风能,就像手术台上拿着柳叶刀的一生一般。
最为难以修复的便是被跛足道人一拂尘从背后偷袭的一截,这几乎是硬生生的斩断,这中间的链接之法……
在没有治疗异能的今日,他单凭自己修复起来,恐怕得花费不少时日。
堪堪连接包裹住最大的伤,贾珍又全身疏通了一遍,而后缓缓舒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一睁眼,贾珍侧眸看着两对泪眼汪汪的眸子,张嘴,飞快道:“不许哭,给我弄点吃的,再要点水。”
“我没事,你们一哭让我动怒,没准伤口就又崩断了。”
姑侄两所有的话语闻言都噎在了喉咙里,急急扭头按着贾珍的吩咐去要吃要喝的。
等包勉抱着贾芝进来,就见贾珍左手一碗粥,右手一碗粥,吃得不亦乐乎。旁边堆放着八个青花碗。
视线定定的看了一会,包勉看着贾珍放下两碗,又抄起两碗,缓缓抽口气,“大病初愈这么吃不好吧?”
“哪能不好?”贾珍苦巴巴着:“我只能喝粥,连口饭都不给我吃!对了,我能旁观审问贾家那一行吗?”
包勉闻言,面色一变,最后指指贾芝,“你得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