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薄膜能依稀看见四张手术床,并排陈列。手术床很陈旧,都被改造过,手脚的位置被装置了铁扣,可以将病人固定在上面。床上有放血槽,末端放置了一根拇指粗细的塑料管,地面放置了一个臭气熏天的水桶。周围放置了一堆说不出名的复杂医疗器械,看着那手术床,说不上来,池剑总觉得浑身发毛。
直到看见其中一张手术床铁扣下缠着几根乌黑发丝,他才忍无可忍地抽身离开。
另一个区域里放置了三个巨大的冰柜,靠墙的位置则全部放置着两米来高的不锈钢陈列柜,上面摆放着许多药瓶,外面贴着的标签写着复杂外文字,池剑研究了会儿,拿手机拍了照又放了回去。
等池剑走近,还冷不丁闻见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的气味,从柜子下方封闭的柜门缝隙里飘出来。
池剑心里无端有些发毛,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待看清楚里面物品,他一把捂住嘴,扭头干呕起来。
那铁柜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规格不同的标本瓶,瓶里浸泡着各种肉块——六个指头的手掌、异常肥大的内脏、四只眼睛三条腿的畸胎、没有下巴的头颅……被他开门的动作一震,像章鱼须一样泡的发白的肌肉组织上下左右一阵晃荡,在刺目的炽光灯下透着股诡异,整个一场别开生面的畸形大秀。
本来池剑以为这已经让他够头皮发麻,晕头转向一转身扒开塑料膜,倏地一股寒意从后脊梁直达脑际。
沉重的塑料膜一被撩开,当即就像是被加热的沥青,浓稠化不开的恶臭味顿时扑面而来,打得池剑一个头昏眼花,脚下一滑,差点栽进了跟前的水池里。
水池很大,可以容纳四五个人同时躺在里面都不在话下。池壁池底铺着廉价的白色马赛克瓷砖,冲洗得很干净,却依旧有一团团浸入瓷砖内的深色污渍,透着隐约的腥臭味。
而在水池外的排水孔,池剑终于找到了恶臭的来源——有只半个手臂长的老鼠尸体,半腐蚀躺在排水孔处,它的喉咙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开,密密麻麻的爬虫正在上面爬来爬去,然而这些不是最令池剑惊愕的,而是老鼠身边长满枣红色苔藓的地方缠着数不清的指甲壳……
池剑狠狠啜了口烟,企图用尼古丁去掉浑身发毛的感觉:“这个地方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用,看着真挺渗人。黑诊所说起来也不太对,反正建立时间挺久了,墙漆有重复刷漆的过程。我看了一眼医疗器械的生产日期,最早的在九几年,不排除是后期更换过,可以追溯时间就更早了。以前的用处不太清楚,我询问了下当地人,说是隧道建立的时间很早,可以追溯到建国初期。后来是用于市政规划,又重新扩建了,不过没用多长时间,又说稳定性太差,给关了……我曾经看过一些报道,有些人得了重病会资助什么疯狂医生会做什么人体实验。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有这方面可能。”
“还有,”池剑狠狠吸了口烟:“那里面有个房间,叠了少说有三十几个铁笼,每个铁笼都有标签,标着姓名血型。寻常隧道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密室,密室里还有铁笼,铁笼还带着‘身份证’……我怀疑,那些失踪的女孩全都被囚禁在那里面,更让我确信的是,我看见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