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缭绕,起伏哀怨,又岂是这般年纪的孩子所参透的悲悯众生之苦!
进了一个大院,里头噼里啪啦的踢腿吆喝声,推开门,里面的景象可奇!
一个个干瘦的小人儿排着队一边踢高腿一边喊戏文,先不管唱,先要记词儿,把词儿都得记得跟刻在脑瓜子里一样。
一不留神,背错了,迟疑了,忘词儿了,一根竹板子招呼过来——
那打板子的师父比严师父看起来还威严,挥过去,毫不留情。
另一队,三两人,在练眼睛,对着一炷香,眼珠子墨白点顿,跟着烟影子转左转右,旁边也站着一师傅,手里也握着把竹板。
眼睛跑了散了,眯了流泪了,也是啪啪两声!
严师傅进来,众人不敢回头望,都拿余光觑他身后两个矮不溜丢的小囡儿,稀奇,但也要压着笑。
“徐老公可在?”
“在上房躺着。”拉胡琴的师父往严师傅身后瞅了瞅,也微微一怔,没说话,继续调弦子。
二进院里就安静得多了,只有四间红瓦绿柱的房,正东头就是徐老公的房。
严师父立在门口朝里喊:“徐老公,给您带了俩孩子过目。”
半天,没声音。
隔了半晌,响起一声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音来:“进来吧,小钏子!“
回头捉虫
瓜熟弟落(三)假美娘坐拥戏园坊,真娇娥麾唱定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