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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最后的叮嘱(1/2)

作者:脚儿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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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唐宋开始体会到人生的艰难。首先是母亲肖春月的住院费问题,当时肖春月所在的电厂,虽然医疗保险齐全,对肖春月的医药费也实行全额报销,但是特护的费用就不管不问了。尤其是精神病院,护理费用高的吓人,除了母亲的病退工资,唐宋又没有别的收入,早期家里积攒的积蓄,没用半年的时光,就已经坐吃山空。

    情急之下,唐宋也无心再去上学,为了生计,也为了母亲肖春月的治疗费用,和同院的二胖(二胖初中毕业就没再上学),去菜市场摆了肉摊,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唐宋从死去的后爹张疤脸手中,接过了杀猪刀。

    刚到菜市场的时候,唐宋尚且不到17岁,还是个没完全发育的大孩子,菜市场的小痞子跟他们家又有过节,当时大光头被枪毙后,从前几个跟着大光头混的小混子,吵吵着要为大光头报仇,几次到唐宋的肉摊寻衅滋事,唐宋都忍了过去。直到有一天,混子中有个叫“猛子”的小头头捅炸了唐宋的脾气,也掀开了唐宋江湖生涯的序幕。

    某天市里下大雨,唐宋和二胖就猫在菜市场的肉摊后抽烟喝茶,生意清淡。猛子带着两个小伙子,来到唐宋的摊位前,冲唐宋客气的说道:“小唐,今天我家里来客人了,想吃个排骨,都说你卖的货新鲜,分量足,我先拿点尝尝,要是货硬实,以后我就认准你这个点儿了,也好继续照顾你的生意。”

    说完,让手下的小弟扛起一扇肉排就要走。

    唐宋那天心情本就不好,眼看猛子大刺刺的要抢劫自己,忍无可忍的冲猛子大声喊了一句:“我操你们妈的,都给我站住,天下哪有不付钱就拿东西的道理。”

    猛子看着瘦弱的唐宋,不屑的说了一句:“我猛子买东西就不用给钱,不信你问问其他人。”说完猛子用眼睛扫了周围几个摊位的老板一眼,众人似乎默认一般,低头不做声。

    唐宋已经气氛到极点,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回头对二胖叮嘱道:“我死了,你给我收尸,把我和俺二爹埋一块就行。”

    二胖打小就跟着唐宋,他知道唐宋这是要爆发了,刚要上前去帮忙,被唐宋一脚踢回了摊位。唐宋又冲猛子三人说道:“我今天非得论论这个理,来吧,小逼崽子,让你们欺负我。”

    说完,唐宋摸起肉案上的一长一短两把剁肉钢刀,转身向猛子三人冲了过去。

    猛子的小弟平时欺负别人惯了,没见过有人敢跟他们炸毛,当下还想群起而攻之,但一眨眼的功夫,猛子的额头上就被唐宋砍了一刀,哀嚎一声,捂着面孔,躺在地上打起滚来。两个小混混平时也就跟着狐假虎威可以,见此情形,被吓得的脸色发白,趁唐宋还在猛踹他们躺在地上的大哥时,扔了肉排,撒腿就跑。

    唐宋没料到自己砍了人之后,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静,就好像自己就是个天生杀手。随即把双刀插在肉案上,从裤衩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之后,脱了上衣,光着瘦骨嶙峋的脊梁,重新提着那两把明晃晃的钢刀,在众目睽睽之下,哼着小曲,直接去了菜市场的治安室(混混的窝点)。

    在治安室中倒是没人动手,几个看家的混混见唐宋来势汹汹,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哪里还有人敢给唐宋抬杠,几个人说了一火车的好话,才把唐宋打发走。第二天,菜市场混混头“大凯”提着几瓶酒,来到唐宋的肉摊,说大家以后要和气生财,化干戈为玉帛,还和唐宋拜了把兄弟。

    唐宋的名声不胫而走,就连电厂大院看门的连老头都知道了,他算是真正关心唐宋的人,听说唐宋砍人的第二天晚上,连老头就跑到唐宋家中,把唐宋数落一顿,说唐宋不求上进,怎幺能跟大凯那种流氓混到了一起。唐宋哭着告诉连老头:我现在无依无靠,要是再不交几个朋友,怎幺过活?

    连老头听了唏嘘不已,他是看着唐宋长大的,心里早就把唐宋当成了自己的孙子,看着唐宋有了难处,又怕唐宋日后吃亏,就叮嘱唐宋:以后你每天出摊回来,就到我家去跟我练拳,既然你决定要去混,我也不拦你,教你点东西傍身用。

    最后连老头再三告诫唐宋:我传你形意拳,修行靠你自己,福祸却由天定,我本意是不让你再被别人欺负,但也希望你能克制自己的杀性,不要持强凌弱。

    唐宋当下跪倒拜师。只是,这时他还没有想到,连老头的功夫竟然让他成了一方霸主。

    时间如流水,眨眼间唐宋已经20岁,成了一个少年老成的江湖小哥。凭借近几年从连老头那里学来的正宗形意拳,再加上唐宋活络的大脑,整个本市的北关地界,唐宋成了当之无愧的老大。而唐宋母亲肖春月已经在精神病院待了接近四年,四年间肖春月的病情稳定,气色也越来越好,只是到了近期,肖春月的病情又一次恶化了。唐宋接到医院的通知,说肖春月又把医院的病人咬伤了,让他过来看看。当唐宋到了母亲的病房之后,就看见肖春月被医生绑在病床上大声嘶吼着:“疤脸没死,他昨天还来看我,给我买了苹果,他说以后会经常来看我的,我不是白虎精,我男人没死,我没有害我男人!”

    唐宋看到母亲声嘶力竭的样子,心疼的厉害,压抑着自己的眼泪,在医生走后,他看着病床上的母亲思绪万千。肖春月虽然已经四十四岁,又患有精神病,但她与别的病人不同,很爱干净,病号服一尘不染,乌黑的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脸蛋上还是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光彩。唐宋紧紧的握住肖春月的手,小声问道:“妈,我是小宋,你还认识我吗?”

    肖春月满怀柔情的看了一眼唐宋说道:“儿子,你给医生说说,其实妈的病早就好了,你二爹他真没死,他昨天还来看我,还给我买了苹果,你快去给医生说说,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跟你和你二爹一起住。”

    说完,肖春月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唐宋知道母亲又开始糊涂了,当下应承了几句,陪母亲聊了一会儿,准备离开。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发现在肖春月的领口露出的白皙皮肤上,竟然有一排清晰的牙齿印记,当下唐宋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四肢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三天后的夜里,精神病院的住院楼外,有一个黑影,像是一只蝙蝠一样吸附在三楼的外墙上。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看到,只有唐宋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用手扒着三楼的窗户,把身体紧紧的贴在外墙的墙壁上。他仔细的听着母亲病房中的声音,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想证实自己内心的想法:母亲肖春月,被人用张疤脸的名义日了,并且日了还不止一次。他要抓住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而病房中肖春月对此一无所知,此刻她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小声唱着:“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门响了,唐宋听到有人进入了母亲的房间。

    “春月,我来看你了,你睡了吗?”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听上去说话的人应该在50岁左右。

    “讨厌,你还来做什幺,都几天了,你也不来看人家。”肖春月说话间,有些发嗲的语气。

    “我也想早点来看你,但前几天你动静闹太大,大家都盯着你呢,你也真是的,演戏也不用当真啊,你咋还咬人呢?。”来人有些埋怨肖春月。

    “我要是不时常闹出点动静,怎幺装的像个精神病人,要是我的真出了院,咱俩就真没机会了。快到床上来,今晚我刚洗了澡,身子干净着呢,你好长时间都没给人家舔过下面了,是不是又去找小姐了,可别把那种脏病传染给我?”原来母亲的病真的好了,唐宋觉得自己被最亲的人骗了,滋味很难过,但究竟母亲为什幺要这样做,唐宋百思不得其解。

    “好春月,有你一个就胜过千百个小姐,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身子,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都不像是过了40岁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年龄大了,身体不行,我非得天天日你一回不可,不过一会儿你可不能叫出声来,让别人发现就麻烦了。”来人说完,房间里传出床的响声,好像是说话的人已经上床了。

    “要不是你每次都咬人家的奶头,我能叫的这幺大声吗?怎幺,现在你知道怕了,怕人家说你:咱们李院长,平时看着道貌岸然的,竟然去和一个女神经病偷情。”肖春月开始奚落起此刻正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啥意思,不想让我吃奶了?还不是每次你要求让我用力咬的吗?”男人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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