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糖葫芦递到余透面前,“呐!可甜了!”
余透先是迟钝了会,低着头看了会儿糖葫芦还是咬了下去。逢蜀笑道:“甜吗?”
余透面无表情道:“还行。”
“哦。”逢蜀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抱起阿圆,揉了揉阿圆的小脸笑道:“你余哥哥一出门就摆谱,一回家就撒疯。我可真是拿他没办法。”
余透冷冷的看向逢蜀道:“你再说一遍。”
逢蜀刚忙抱着阿圆狂奔,边跑边喊道:“先走一步啦!”
余透在后面摇了摇头,仔细咀嚼了会儿。神情依旧冷淡,可那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最后却不由自主的说出两个字:“好甜……”
逢蜀跑在余透前面,可他前面一直行着官兵队伍。逢蜀心中纳闷:这不会是去余府吧?
果真借他吉言,这队伍真的在余府门前停了。逢蜀低声诧异道:“这来余府作甚?那不成余府有大案?”
逢蜀抱着阿圆躲在一棵树后紧紧盯着前面的情况。只见两个小官兵气势汹汹的拍打府门,嘴中喊道:“快开门!尚书大人还有提督大人来了!赶紧开门!”
开门的是两个小厮,老管家近日请假归家去了,这两小厮逢蜀看着面生的很,怕不是前些日子新招进来的。他们俩仗着余府不怕事,极不满的也喊道:“瞎嚷嚷什么!管你来谁,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太史坐在马上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余府居然跋扈至此,连本官都不放在眼里了!”
两个小厮一见府外这官兵阵仗,吓得赶紧跪下求饶。
钱大人满脸堆笑讨好道:“大人消消气,这群狗奴才不识时务,才这般冲撞您。”
张提督冷笑道:“呵!这底下奴才不懂规矩自然是上面的人教的好。”张提督又轻蔑的看了眼钱大人,“听闻你与这余老爷私交甚好,是不是有包庇之意啊!”
钱大人吓得面色大变,赶忙道:“不敢不敢!微臣绝无此心。”
张提督道:“不敢是最好。否则连你的脑袋都保不住!”
“微臣知道。”
“好了,少说两句。办正事要紧。”李太史说罢便进了余府。
那张提督抬头挺胸好不得意对着身后官兵喊道:“给我看好咯!要是这府里逃出去一个人,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罢连忙跟在李太史身后,钱大人吓得低了头唯唯诺诺的跟着。一队官兵将余府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另一队则跟着三人进了府。
逢蜀见此情况极为不好,想必余府摊上大事了。可这余老爷向来只重视生意场上之事,做事也是清清白白。哪会遇到什么大案?
正在逢蜀寻思不解时,后面余透跟了上来,手中还多了两根糖葫芦。余透一瞧这官兵围住了余府,急忙扔下东西,那两串糖葫芦掉到了地上,沾满了灰尘。
余透急得要上前寻问。逢蜀一把拉住余透道:“你去作甚?”
“你说呢!那是我家!他娘的怎么好端端来了我家?”
逢蜀放下阿圆,死死拽着余透低声喝道:“你冷静点!这事有蹊跷,方才那官员让官兵看住余府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你这外面的人再进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嘛!”
余透怒道:“他娘的犯什么病!好端端还来查我家!不行,我要去问清楚!”
“不行!”逢蜀两手用力抱住余透,“你跟阿圆在这呆着,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