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自己被岳君冼带偏了,脸就有点黑,瞅着那张半阖着眼的脸就拍了下去。
“咚!”
何文渊出手不算重,奈何这月老太过随意完全没有防备,就这么磕在了桌子上,声音响的连何文渊都有些惊讶。
“……阎罗王,你给我等着。”等我重返仙籍取回仙法,看我怎么折腾你那根红线!岳君冼咬牙切齿地在心中想到,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咳。”何文渊也意识到自己出手过重了,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是担心再这样下去,我到时候走不了。”
岳君冼揉着被磕红的额头瞟了一眼何文渊,心里诽谤道,你是神仙,天尊如今只是凡人之躯,你想走,他哪里还拦得住,直言舍不得他伤心不就行了。他嘴上也不饶人,道:“要我说,你这法子在天尊身上没用,什么时间久了感情就淡了,还不若试试我的法子。”
“什么办法?”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得到了便不会珍惜。”岳君冼神秘兮兮地凑到何文渊耳边这般说道,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
送走了岳君冼,何文渊还坐在桌前发呆,他算是听明白这月老话中的意思了。虽然之后月老也啰啰嗦嗦解释了一大通,还拿出自己月老的身份表示此计一定有用。那时候何文渊就想说,你和那西乾的事情都还没弄明白呢,真不知道靠不靠谱。
褚雲辰下朝一进永宁宫便看见这样一幅风景,一位打扮简约的男子斜倚在窗前失神地望着窗外,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翘首等待着谁。褚雲辰制止了元宝的通报声,而是自己走了进去,直到走到何文渊眼前,那人才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随后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局促起来。褚雲辰不免有些恍惚,自从数年前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如此生动的何文渊从未出现过。他也曾后悔过当时为何没有憋住心中的气愤。
这段时间,他们日日同桌用膳,却半分找不回当年的自在,不免令他心伤。今日这何文渊像是终于舍得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一举一动都如此鲜活,宛若当年随着风沙来到他身边时一样。
“已经下朝了?”
“嗯。”
“……”
何文渊从未如此紧张过,只是一想到之前月老所说的,心中也是压不下这一分没由来的兴奋与喜悦。
“你这样再折腾个十年也未必能消磨掉他心中的情,还不如将这余下的这四五年好好的过,圆了褚雲辰的念想,往后也不会对此耿耿于怀了。”
何文渊找了千万种说法去反驳自己,依然按耐不住雀跃的心,他心想,这样也好,也许得到过的他在往后也不会对这段情念念不忘。一旦将事情想开,他便无法再像往日那般冷静的面对褚雲辰。那人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都变得极具魅力,令他紧张万分。仅仅是坐在桌前用着早膳,他也忍不住去拿眼偷瞧着那人的嘴角和纤长的手指,以至于对方将糕点递到自己面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为何不吃?”
“啊……我。”
何文渊这才看向褚雲辰的眼睛,一对上那双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眼眸,他觉察到自己的脸很不争气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心跳得异常欢快,好似想出来蹦跶一番。
这与往日一般无二的一顿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