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何文渊也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别说得你有多清高,若不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那人的事情,你会这么殷勤地随叫随到?”
被何文渊这么一噎,岳君冼一口茶差点呛着,拿眼心虚的乱瞟:“笑话,我怎么会去关注区区一只猫妖呢。”
转头便对上何文渊笑盈盈的双眼,他便知是找了人家的道。这人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倒是他自己将人抖了出来,当即脸上有些挂不住,便生硬地岔开了话题:“不知你听说没,那朝里的大臣开始催着皇帝立太子了。皇帝虽然当场发了脾气,但也开始将一些奏折交给褚雲辰来办了,这几日想必平王会很忙。”
“是吗。”
何文渊方才眼中的那点笑意在听到岳君冼这么说后便褪了个精光,垂下眼来瞅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君冼见人这般模样,脸色难得严肃起来,道:“阎王,你可别陷得太深,你应当明白,天规森严,纵然如今的灵宝天尊身为凡人能够品尝一番人世间的男欢女爱,你却必须坐怀不乱。”
“……我知道。”不似打趣时的笑意满满,两人此时神色都有些凝重。
就在这时,亭外跑来一个下人,“王妃,门口来了两位自称是谢必安和范无救的人,说是您以前府里的小厮,现在跑来投奔。”
何文渊与岳君冼对视一眼,便挥手叫那下人把人提进来。一见,跪在他面前的果然就是从他和包大人手中讹了两年假期的黑白无常。
挥退下人,何文渊拿眼打量起两人来:“你们怎么来这里,不是得了两年假期了吗?”
谢必安尴尬地笑了笑,道:“大人,小人这不是想着您在凡间可能需要人帮衬,便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怕是觉得这凡间太无聊了吧?”坐在一旁的岳君冼唯恐天下不乱,一边揣着茶杯,一边揶揄跪着的两人。
谢必安小心地瞥了眼身旁沉默的人,心中发苦。本想着能够借着假期的机会与无救在凡间好好玩玩,怎料无救就是不笑,还指责他没有职业操守,竟然在地府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提出休假。谢必安拿这人没法,也只能熄了玩闹的念头。可是想着这包大人都准了假期了,时间没到也不好意思回地府去,左思右想也只能跑到何文渊这里来了。
何文渊发现谢必安的小动作,倒是对他两人如今这般的原因想了个大概,,想着能派上些用场,便大方的留下了两人。
“正好,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俩帮忙。”
这天夜里,褚雲辰像往常一样批阅完这一天的奏折。夜色中,他走在庭院中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一回来,烟羽便如往常一样将王妃一日的活动报告给他,在他听闻何文渊与岳君冼今日在湖心亭中相谈甚欢时,一直不停的笔突然一顿,之后的话便什么也没听进去。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两人新房门口。这间屋子自那天之后,他一直没有勇气靠近,倒是何文渊在这间住了下来。看向已经熄灭的灯火,他眼神深沉,站了许久,还是上前推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能够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褚雲辰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着那人沉睡的侧脸入了迷。这一个月来,他一直不知道到底该以怎样的心情来见这人,明明每天关注着这人是否吃得好睡得好,却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