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砾阳慢吞吞地抿着,乐手在人群的角落中忘我似的演奏,空灵清幽的乐曲在耳旁回荡。
潮水从不远的地方涌来,冲刷船身的钢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砾阳突然觉得有些闷,有男人想来邀他共舞,徐砾阳怕站起来暴露身高于是暴露性别,摆手拒绝了。
赵蓉和他的丈夫在舞池中央,两人有说有笑。徐砾阳一扭头,他知道肯定会碰见邢昌平,却没想到,他身边跟着的竟然是吴铃!
徐砾阳瞬间有不好的预感,邢昌平抓住吴铃将他带出大厅,徐砾阳站起身,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
他们到甲板上停下身,只听邢昌平□□道:“小骚货,等急了?”吴铃半是抗拒半是顺从倚近邢昌平怀里,小声说着什么。
海风从更远的地方刮来,把两人的声音带向徐砾阳。
他不敢站得太近,刚好能听清楚的位置,此刻也顾不得对方是否会发现他,他急于想弄明白吴铃是怎么和邢昌平这种人搭上关系的。
吴铃穿着一件性感的束身短裙,周身沐浴在晦暗的灯光下。
邢昌平的手按住女人的臀,缓慢下移到裙子边缘,然后伸了进去。
徐砾阳一阵恶心,恨不得冲上前拉开吴铃。
“那部剧的主角,”他听见吴铃笑嘻嘻地说,“你看谁合适?”
邢昌平低笑道:“那要看你今晚表现。”
徐砾阳背过身,面色沉郁,走回大厅。他有点后悔让吴铃做群演,但潜规则他也看过不少,既然这条路是吴铃自己选的,徐砾阳没有一定要阻止的想法。
楚泽言应酬的空隙,瞅见他黑着脸走回来,到他身边问:“怎么?”徐砾阳摇摇头:“吴铃。”
“你那个妹妹?”楚泽言悄声耳语,徐砾阳点点头。楚泽言一脸了然:“我没告诉你这事,她来找过我几次,我没见她。”
“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楚泽言耸肩,摇头。
“她和邢昌平在一起。”
“勇气可嘉!”
徐砾阳怪异地看他:“为什么这么说?”楚泽言将他拉到角落,一盆青树算作遮掩,他幸灾乐祸道:“喂,你不晓得吧,邢昌平是那个……在床上有点恶癖,他以前玩死过人,都是不出名的小角色,也就压下去了。”
“像你妹这样消失了也没人发现的送上门的货,他就不会手下留情了。”楚泽言补充道:“稍有点名气的他不好下手,但你妹妹,可就有得受啰。”
徐砾阳瞪大眼睛,愠怒道:“嘴巴放干净的,我妹妹是人不是货。”
楚泽言不置可否,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只有你,以为所有人都纯洁干净如天使,这是娱乐圈不是天堂。”
徐砾阳没有否定他,前生确实听说过很多这类事,但他也只是匆匆耳闻,他清楚因为自己有背景,那帮人才不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他也不愿意接触那些无聊事,避得远远的。
难怪没听说邢昌平还有这种恶癖。
徐砾阳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担心起来。他心想还是得找个机会劝说吴铃,最好就今晚。楚泽言去和赵蓉打招呼,岳维留下萧妍和旁的男绅士跳舞,他自己兴致缺缺退到一边。
岳维早看见楚泽言身旁的人,今下午收到张映昔消息,随即咬牙切齿把楚二少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岳维想了想,还是面无表情向靠墙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