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徐砾阳的问题,尽管对方的眼神似乎笃定了岳老板知晓答案。徐砾阳自问自答:“运星。”
“陶氏是上面支持的集团公司,”徐砾阳一语中的,“08年金融危机就是上面帮助陶氏渡过难关,陶氏得以将周转资金投入循环链,避免更严重的债务危机。”
“其实我更想知道,”徐砾阳站起身,低头俯视岳维,一字一句地说,“背后站着权力的岳家,这一次,为何对陶氏的危机袖手旁观?”
“还是你们可以坐视楚家重返大陆,与运星联手,盗窃大陆的商业机密,动摇制度并不够健全的……市场?”
岳维双眉紧锁,摇摇头:“市场从来不会被动摇,市场有自己的法则。”徐砾阳闭了闭眼睛:“你说得对。”
“运星的确走得太远,”岳维握住徐砾阳的手,取出他手心的中性笔,轻轻搁在桌上,半晌悠悠地叹一口气,“陶氏也是。”
“难道岳家不是吗?”徐砾阳反问。
岳维抬头凝视他,古井无波:“岳家是一道屏障,也是金字塔下的一块基石,当年改开,岳氏重回大陆引进第一批外资,从我们回来那一刻起,岳氏的命就在这片土地上了。”
“答非所问。”徐砾阳淡淡地评价,岳维突然在纸上写下几大网站,又在各网站下名列不少id,有几个徐砾阳是熟悉的,有明星大腕也有业界精英,还有直播网红。
其中好几个是网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公知”,岳维就着徐砾阳的示意图,将网站的高层分列网站头上,然后指向运星顶上的赵蓉。
“这些人就是舆论的策源地。舆论与造星。”岳维说:“都是为了赚钱,但是赚钱的上限在哪儿?当他们不满足坐拥金钱而被制定规则时,会不会想亲自改写规则呢?”
“而规则的改写权,在谁手上?”
徐砾阳满头雾水,低声说:“不懂。”
岳维说:“现在和以后都是互联网的时代,当你打开网页时,第一眼见到的东西,就是这些门户网站愿意让你看到的东西,你打开微博,给你的推荐也是对方希望你看见的。”
“你的信息被对方规则了。”岳维继续道:“他们把握了舆论的咽喉。”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徐砾阳叹口气,“我只想知道运星为什么看中陶氏。”
“不,不是运星看中了陶氏,”岳维否定他,“是运星背后的人看中了陶氏。”
“……谁?”徐砾阳一瞥纸上的几大网站,嘴角抽搐,“他们?”
“不是。”岳维说:“我也不清楚。”
“……”
岳维一脸正经,表示绝无欺瞒,徐砾阳泄气地在他身边坐下,不甘心地问:“我知道你可能不方便透露,但我只想问问,这件事,上面怎么看?”
“上面说,”岳维在赵蓉和那些网站下的名人圈起来,包裹了几户整张纸,“有些事,是不可撼动的。”
“……好吧。”徐砾阳明白了,岳维就是和他打马虎眼,他再问岳维也不会多透露一个标点符号。
算了算了,闹了半天,还是不明所以。岳维站起身,微微弯腰凑到徐砾阳耳垂边,伸出舌头:“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有奖励没?”
“唔……”耳后瞬间一片湿热,岳维的气息覆盖了他整个后背身,徐砾阳有些站立不稳。
岳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