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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言哈哈一笑,撇撇嘴:“这问题你得问我父亲,他的国籍还是中国呢,香港那边的事早交给别的人打理了,我们很少回香港。”
“当我没问,”徐砾阳放下刀叉,用巾帕抹抹嘴,“我走了。”楚泽言拉住他的手腕:“去我那儿。”
“……”徐砾阳无法挣脱楚泽言的手,力气大如铁钳般,他喘口气:“我不是陶杨,楚二少,你看清楚了?”楚泽言微怔,笑着松开他:“你太像他。”
“你慢慢吃,再见。”徐砾阳起身,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春节我要回四川,以后得空再拜访令尊。”
所以楚泽言还不知道徐砾阳就是陶杨,岳维松了口气。徐砾阳刚回头就发现了身后的岳老板,他嘴角抽搐:“岳总,真巧。”
岳维没搭理他,径自起身付了帐,朝门外走去。徐砾阳想了想,上前喊住他:“岳维。”圣诞节的大雪还飘飘乎乎地刮着,楚泽言一抬眼就看见窗玻璃外,岳维和徐砾阳一前一后站 住脚。
岳维脱下外套披到徐砾阳身上,两人进了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一时沉默。徐砾阳突然说:“你跟着我多久了?”
“恰好遇见而已。”
“……”徐砾阳耸耸肩:“找我有事?”
“陶杨,”岳维蓦然道,“你是陶杨。”
“我知道这很荒谬,”岳维斟酌片刻,继续道,“哪怕这可能性微乎其微,我想知道,你是陶杨吗?”
徐砾阳第一次发现岳维也会露出恳切的神情,深深地凝视着他,那点微弱的希冀在他眼睛里跳动,还有些微不可察的悲伤。
徐砾阳收回视线,垂下头,叹着气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醒来后就变成徐砾阳了,趁好你们……呃,关系匪浅,你说我把你忘了,老实讲,在我记忆里从来没有你这号人。”
“我很抱歉。”徐砾阳扭头望向窗外,五光十色沸反盈天,城市在喧嚣中绽出照亮天际的光芒,行人来来往往,大雪纷扬,眼前的世界却变得模样。
“你回来了。”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岳维自他身后抱住他,在狭小的车内,岳维的姿势显得几分扭曲,他的力气却大的可怕,紧紧的箍住他,沉默着将脑袋埋进他肩窝里。
似乎很小的时候,岳维就是这样抱着他,又像依赖,又像守护。
“回家说,外面人多。”徐砾阳拍拍他的手,岳维依依不舍松开两条胳膊,仔细地盯着他瞧了半分钟,才回身开车。
楚泽言吃掉最后一块鹅肝,轻声叹气,他叫来服务生想买单,对方却告诉他单已经买过了。楚泽言摸钱包的手一顿,笑了笑,目光稍暗,走出餐厅。
徐砾阳一回城南别墅就跑到暖气边上怂着,岳维迫不得已搬了椅子过来让他坐下,徐砾阳裹紧岳维递来的毛毯,微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邪,”岳维低声说,“陶杨就是当年的星辰莫邪。陶宇将你的硬盘寄来后,我查对了你的电子信息。”
徐砾阳捧脸,勾起唇角:“那么陶宇也知道了。”岳维忍不住问:“当时陶家大火,怎么一回事?”徐砾阳眼神暗下去,他摊开手:“陶宇。”
岳维沉着脸听他说完,两只放在大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哑声说:“没想到竟然是他。”徐砾阳点头:“我想把陶家拿回来,陶宇应该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