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本人与柯遥年算是极好的朋友,这会儿只得沉住气不槽他,笑了笑说:“你这口罩加墨镜,神神秘秘的,还愁没人注意你?”
柯遥年一想也是,不过取下又不行,他无可奈何地说:“就这样吧,就说我是你哥?”徐砾阳扑哧一笑:“那我这便宜占大了。”
“别,”柯遥年弯起唇角,“传说中的莫邪,我才是占了大便宜。”想想岳总特意要他关照此人,柯遥年心道同他交个朋友也无害处。
更何况眼前的青年,像极了旧友陶杨。
“你下局比赛要开了,”柯遥年看看时间,拍他肩膀,真跟他哥似的,叮嘱道,“好好比赛,完了我来找你。”
徐砾阳点头:“成,你小心点。”柯遥年摆摆手,走了。许冉突然从徐砾阳背后跳出来,吓对方一跳,他摸着下巴道:“老大,刚刚那谁?”
徐砾阳凑到他耳朵边,抵着耳廓悄声说:“柯遥年。”“我靠……”许冉张大嘴,不可置信:“老大,你真神了,你俩看起来好熟的样子。”
“之前跟岳维去片场认识的。”徐砾阳解释说:“你想认识?介绍给你?”许冉连连摆手:“不用了,千万别,杨歆一整天跟我提起他,耳朵都长出老茧啦。”
“对了,许冉,你老家不就在重庆么,”徐砾阳蓦然想起来,顺口说,“你不回去看看么?”许冉脸一下子垮下来,耷拉着肩膀:“老大,咱能别提这事儿么?”
“为什么?你爸呢?”徐砾阳记得五年前,许冉似乎说过他老家在重庆,家里只有他爸一个人。
“死了。”许冉摇摇头,徐砾阳眨了眨眼,摸摸他的脑袋:“抱歉。”许冉笑得有些勉强:“没事儿。”
最后一局决胜,几人稍事休息,重新上阵。
胜利倒在意料之中,主持人宣布获胜队伍时,若水脸黑赛猪肝。他僵着脖子上前,和徐砾阳握手以示礼貌。接下来便是四强中另外两队的对战,获胜方将和鸣鼎争夺冠军。
贺寻脸色泛白,他抿唇,在徐砾阳三步开外踟蹰,一副想说话又不敢靠近的模样,徐砾阳便主动同他打招呼:“你是贺寻?”
贺寻猛地抬头,眼底透出惊喜,这可是莫邪,传说中的莫邪,和他打招呼了!贺寻激动到想原地爆炸,瞬间把比赛失利这事儿抛到脑后,也不顾若水的眼神示意,重重点头:“恩!”
贺寻向他伸出右手,徐砾阳笑着伸左手握住,顺势抱了抱十七岁的少年,趁好脑袋擦过他耳朵,便侧过身在他耳旁说:“你很厉害,继续加油,期待下次和你比赛。”
“好,好的,我我我……”贺寻激动的语无伦次,他咽口唾沫,鼓起勇气说:“我能拜你为师吗?”徐砾阳一顿,旋即语带歉意道:“我不收徒了,很抱歉。”
上一个用心带过的徒弟就是若水,徐砾阳大约会永远记得这事儿。
而另一边。
这幅画面简直不堪入目,岳维很想干脆直接砸了平板,现场转播时镜头刻意对准莫邪,岳维不出意外看见徐砾阳同贺寻拥抱,那么熟稔自然。
不知好歹的徐砾阳甚至还贴着人耳朵说话?撩汉技术可以,岳维唇边扯出一丝冷笑,摸出手机,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徐砾阳手机响了,贺寻的手还捏着他的,手机又放在左边兜里,徐砾阳只好朝贺寻说:“我拿个手机。”贺寻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