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后来岳维会想,喜欢一个人,却从嫉妒开始。
嫉妒他拥有的东西,变得艳羡,想要靠近。在迟疑不安中来回蹉跎,然后耗去一个人一生最美好的光阴。
岳维轻敲陶杨的房门,他想如果三下后无人回应,他还是回去客房比较好。岳维敲完第三下,仍然不愿离开。
他等了十多分钟,空荡寂静的夜,只有星子格外明亮。
陶杨已经睡着了,岳维暗恼,大晚上麻烦人家不合乎礼数。想了又想,还是抱着枕头转身。
门开了,陶杨睡眼惺忪:“你怎么还没睡?”岳维说:“冷。”陶杨摆摆手:“进去吧,我去趟厕所。”
陶杨起夜,岳维抱着枕头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吸吸鼻子,鼻翼微煽,他把脑袋贴在哆啦a梦的后脑勺上,眼眶泛酸。
所谓哥哥的气息,比他想得还要温暖。
陶杨起完夜回来,岳维还没睡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陶杨在他身边躺下,不小心触到岳维的四肢,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陶杨睡意阑珊:“你在外面站多久了?”岳维悻悻然不答,陶杨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岳维说:“没多久。我刚敲门你就出来了。”
“哦,”陶杨自以为地说,“客房冷吧。你把手贴我肚子上。”说完侧身面对岳维,将矮他半个头的人抱进怀里。
陶杨的腿缠住岳维的,两只脚恰好暖住他的,岳维顺从地将手贴在两人之间,陶杨腹部有点硬,大概是少年人的肌肉。
岳维的脑袋靠在陶杨颈窝处,他吸吸鼻子,暖烘烘的,陶杨身上软绵绵的气息叫人昏昏欲睡,他比往常更快地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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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维平静地叙述着,徐砾阳安静的听,他撑着脑袋凝视岳维,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这号人物,说:“人家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着上别人。岳总,你这不对啊。”
岳维面无表情,义正严辞:“他先撩我。”
“……”丫真有理,徐砾阳对岳维的自负无可奈何,说:“如果你对他真有那么重要,为何你回国后你们没有交集?”
岳维被问住了,他露出迟疑的神色,最后莫可奈何的否认:“我对他,并不重要。远不及陶宇。”
岳维身后一盆常青树摇晃深绿的阔叶,头顶的窗户开了道缝,微风轻拂,服务生将午餐端进来,拿了两把镶玉的硬木筷子,都密封在透明的塑料薄膜里。
徐砾阳怔忪半晌,却不知说什么好,他低下头,岳维点的单,是提前预约好的。
一桌子海鲜。
徐砾阳的脸色顷刻变了,他捂住嘴套上鞋飞奔进走廊尽头的卫生间。等他干呕完回来,看见岳维面不改色吃着扇贝。
那一刹那,徐砾阳认为岳维就是故意。这一切无非一场荒唐又可笑的闹剧,即使岳维喜欢那个陶杨。
但他将徐砾阳留在身边,即使他把一个人放在心底数十年,却没有在对方一无所有时问他一声最近可好。
他可以放纵对方的遗忘,就像放纵自己将一个不相干的人绑在身边,即使岳维从未真的要求他做过什么。
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却让他恍然若失,他渐渐觉得陶杨本人无非一个符号。是岳维从不去碰触的虚无缥缈的回忆,也是陶宇在孤单无助时可以乞怜最后背叛的对象。
他夹在回忆和现实,生与死之间,做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