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屏幕上不厌其烦的播放着水乳广告,车主从车窗中挤出一颗脑袋,火急火燎的喊:“不想活了!边儿去!”
杨歆一喊住拔腿要走的徐砾阳,她听说徐砾阳被岳维赶走了,着急从舞蹈室跑出来,喘着气说:“我没猜错,你和老总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脾气,”徐砾阳嗤笑,“蛇精吧大概。”杨歆一秀眉微蹙:“还有空开玩笑呢。你现在怎么办,我听说你家不在这边吧,你要回四川吗?”
就算去,他特喵也不知道老家在哪儿,徐砾阳抱住脑袋,恼道:“没,我不记得了。我之前不是住院么,出了点事,现在把以前的事全忘了。”
“啊,”杨歆一好心地问,“那你现在好了吗?”
“没,还是想不起来。”徐砾阳默默摸出手机,还好支付宝和微信钱包里还有一两万,他松口气。杨歆一说:“岳总为什么赶你出来?大家都说岳总从不生气,你到底为啥惹到他了?”
“我也不清楚,”徐砾阳说,“我要先找个地方落脚。”
“欸,我哥刚好在找室友,你和他拼呗,我楼下那家刚搬走,我哥来这边发展,正好住那儿。去吗?”杨歆一看看时间:“我快下班了,你要是同意的话咱俩一起。”
徐砾阳想到时常炸毛的许冉,扶着额头说:“好,我在对面咖啡厅等你。”杨歆一笑了笑:“好,去吧。”说罢小跑回了公司。徐砾阳目送他离开,进了咖啡厅。
岳维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从徐砾阳展开笑容送走杨歆一,到他进咖啡厅,然后等到半个小时,又和杨歆一有说有笑并肩离开。
岳维其实看不清徐砾阳的表情,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一定在笑。徐砾阳大约很轻松,终于摆脱了喜怒无常的大老板。付均站在他身后,忧心忡忡地说:“岳总,我无意过问你的私事,但你动怒了。”
“您是否,”付均道,“需要我安排人去跟着他吗?”
岳维说:“你不是正想他离我远点儿吗。”
“我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太安静了,不太像以前的徐砾阳。”付均斟酌再三说:“而且现在看来,您很在乎他。打个比方说,以前他是您收藏的花瓶,现在他是您的鸡肋。”
丢也不是,留也不是。为一个人生气动怒,不过是因为在乎。付均再清楚不过岳维的脾气,若是真放这鸡肋海阔天空,迟早后悔的还是岳维。
“你去办吧。”岳维道:“还有将《浪迹江湖》的策划案拿进来,另外查现在名望高的作曲编曲和作词,查完把资料给我。”
“我现在去。”付均顿了顿:“岳总,您想发展歌手这块?”岳维道:“你觉得呢?”付均思忖半晌,说:“我亲戚有两个孩子,念高中,都喜欢数学讨厌英语。大的报了英语补习班,小的报了数学兴趣班。”
“次次考试,”付均轻笑,“您说谁考得好?”
岳维说:“如果大的数学能力不如小的那个?”付均低声说:“不,都一样,没有太大差别。”岳维缄默,他知道付均这是在告诉他,是时候补补这一块了。
“他说得对。”岳维蓦然道:“我失态了。”
付均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岳维坐回皮椅里,面容严肃处理工作。他在翻杨歆一的简历。看到了星探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