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见到毒蛛怎么办?”阿诚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明楼,“要不要我找个机会做掉他。”
“不可打草惊蛇。”明楼摇摇头,“我让冈本联系一个人控制电台,为的是反间上海方面日本陆军和海军,现在动手太早了,只会让陆军电台有异,反而取消这个计划。而且,我觉得这个人没那么简单。我让冈本从自己人手里挑一个人来监督电台,他没有挑日本人,大约是防止被海军渗透,这可以理解。但另一方面,说明这个人是日本陆军方面极为信任的。那么,如果你是日本陆军军部,这样的一个人,除了值得信任以外,还应当是怎样的?”
“他需要是个无线电专家,并且……了解谍报工作,又有一定的外交经验——毕竟他是直接负责与重庆方面接洽的人。”阿诚琢磨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样的人,一般不会轻易地在社交场合醉成那样,并且透露自己的交谊?”
“他在装醉。”明楼道,“我说巴黎的时候,故意说错了两个地方,他也故意没提醒我,可是他当时的表情分明是知道有问题。”
“他在试探我们?”
“试探是应当的,不试探才奇怪。而且……我有个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他认识你。”
“他肯定查过我。”
“不,不是查过的那种认识。”明楼回忆着,“一个人如果先从资料上读到一个人,然后再接触他,这和他们先前见过,完全是两种反应——这是掩饰不来的。你们方才见面时,我觉得似曾相识,现在想起来,倒和当年你跟王天风在军统小组会上名义上第一次碰头很相似。”
“我找个机会查查他。”
“不必了。”明楼心念一动,“交给继之吧。”
“好,我明白了。”阿诚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钱包,往后递给他,“自己拿五十块。”
“早知道要输,何必跟我赌呢?”明楼笑着打开钱夹。
钱夹里夹了一张有些年岁的照片,是他大学毕业的时候照的。和苏珊利亚姆他们在湖边的合影,一群年轻人,黑白照片,鲜艳的只是青春。
“这照片你还留着?”
“只恨拍得少了。”
明楼没拿钱,只是把钱夹折起来,又还给他。
“你没拿啊?”
“不拿了,你等下去药行办事的时候,替我买点茶叶和咖啡回来吧,阿香不太会挑,上次挑的那个不够劲,两点多就困了。”
“两点多困了,是自然现象。”
“你同兴亚院讲什么自然现象?”明楼苦笑道,“日本人耐力是不错,几个小时谈下来精神抖擞的,别是吃了什么药吧?”
“他们都是战争机器,你和他们比啊?”阿诚笑着,“谈判的纲要我给你整理吧,明早你起早点再看?”
“你熬不是熬啊?”
“不是心疼你么?”阿诚盯着后视镜,“你最近腮帮子都下去了。”
“自然现象。”明楼终于笑了,“你记不记得之前明台不是每年过年回苏州都吃成个小胖子么?你和阿香还笑他胖,人家不高兴了,不肯吃饭,然后大姐每次都说一开春就瘦啦,冬天长的肉,春天就变成个子了。你还别说,他是一开春就瘦了还高了。”
“你又不长高,只是长点肉罢了。”
“我还需要要高到哪里去呀?”
“也是,不然每次去特高课,一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