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以为他生气了,却也不敢吱声。他心里有些委屈,却又不肯坦白,只自己憋着。他瘪瘪嘴,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偷偷湿了眼眶,又怕顾青竹发现,只悄悄用被子把脸遮着,偷偷抹眼泪。
“他原话是怎么说的?”天还早,徐海舟现在也不忙,没多久便回复道。
“哪有什么原话啊,问他也不说,就是摇头。做梦的时候倒是说了几句,都是些道歉的话。”顾青竹无奈地打着。
“你这语焉不详的,我怎么好判断呢?我建议如果可能的话,你最好还是亲自诱导他向你坦白,你和他亲近愿意信任你。我虽然方法比你多,但你也看到了,上次他对我的职业有多抵触。”徐海舟也表示无语了,但他接着接连发来几条微信。
“不过你可千万别逼他,今天问不出来也不要慌张,慢慢来就是了。”
“根据我现在已有信息判断,他很有可能被灌输了性 行为是罪孽、是错误的理念,我以前接受过这种女性病例,女孩的母亲是宗教狂热者,思维偏执而扭曲,又受过情伤,于是从小灌输她爱与性皆是罪孽,是神降下的惩罚,因此对情爱同样近乎病态的排斥。我不知道吴莱是否如此,但你也说过他家庭生活压抑,不如从这方面着手。”
顾青竹皱着眉看完徐海舟的分析,心里千回百转,都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匆匆回复了一个谢谢,便低下头去察看吴莱的情况。吴莱用被子捂着脸一直没出声,动也不动一下,顾青竹都以为他又睡着了,伸手去把挡住他脸的被子拨下来一点防止他呼吸不畅,却不料遭受到了阻拦。顾青竹惊讶地挑了挑眉,又伸手扯了一把,却见被子底下一张泪水涟涟的脸,被顾青竹逮个正着儿,他惊慌地抬眼看了过来,一眨眼,就是一大颗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挂在鼻梁上,又低落在枕头上,枕上已经有了一小滩湿润,可他就算哭得这样伤心,也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怎么哭了?”顾青竹心疼地为他擦了擦眼泪,心软得一塌糊涂,心里感叹着,吴莱啊吴莱,你为何要把自己逼成这样?
“对不起……”吴莱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想把眼泪擦干,一张嘴,哭音就克制不住地传了出来,“我不想惹你生气……”
“我没有生气。”顾青竹长叹一声,翻身找到了一盒抽纸,连连抽了好几张来,探下身为吴莱擦泪,他沉默了片刻,妥协道:“好吧,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生气。”他将打湿的纸巾随手扔在床头柜上,手捧着吴莱温度已经消退了一些的脸颊,“吴莱,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一句重话,我也从来没有逼迫过你什么,但我们现在是男朋友的关系,你有什么难处有什么痛苦,为什么不能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一些呢?”
吴莱躲开顾青竹的视线,依旧不愿说话,一副消极抵抗的样子,沉默了好半天,只坚持道:“我不想说。”
顾青竹有刹那间的无力,却仍旧舍不得跟他发火,他在心里默念了几十个数字让自己冷静一些,挤出一个微笑提议道:“也许我们都应该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对吗?”吴莱没有抬头,手却不自觉地拽紧了被单,抿了抿嘴。顾青竹揉了揉吴莱的头发,“事先声明,我觉没有要和你闹分手的意思,我只是……”顾青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想了想,“我只是觉得你我都需要好好梳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