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产权交易所交易时间和沪交所、深交所一样,早上九点半到十一点半,下午一点到三点,盘前集合竞价、盘中连续交易、交易单位为每百股为一手,除挂牌当日外,其他时候每天涨跌幅为上下百分之十,自然人可以凭借身份证开户,一百股也就是一手开买,也欢迎机构投资者入场。
正是这样宽松的氛围加上相对透明公开的程序原则,再加上前期颇富技巧的宣传引导,也使得交易之火迅速蔓延开来。
按照安都产权交易所的规则,要求上柜交易公司有形净资产不得低于一千万元,主营业务收入占总收入比例超过六成,最近两个会计年度连续赢利,且最近一个会计年度净资产利润率不低于百分之五,净资产负载率不超过百分之六十的企业,均可到安都产权交易所来挂牌交易。
门槛虽然不算很高,但是对于披露和公示的审核资料却相当严格,尤其是对于公示的企业信息尤其苛刻,这也是赵国栋专门指示张宏伟,这个产权交易所从一开始就要严格要求,只要公开性和公正性保证了,这个交易所就有了长足的生命力,哪怕前期可能会遭遇门庭冷落,也绝不能因此而放低要求丢弃原则。
也正是因为这个堪称苛刻的条件,使得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企业都是兴冲冲而来,怒火中烧的离开,在不少人看来,至少有不低于二十家以上在省内外都小有名气也颇有投资价值的企业折戟沉沙,未能通过交易所的审核关。
而交易所在杜绝黑幕这方面下的功夫也不可谓不深。
独立审核委员会下设的各方面审核组成员数量也不少,对于某家企业的审核采取电脑抽签式选择审核人员,这样在相当程度上也避免了企业企图以其他方式来影响审核小组,与此同时来自内部的监督机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不公正因素的影响,当然这还只是开始,随着进入交易所企业会越来越多,这一透明性和公正性是否能够得到保证,还有待于观察。
“省长,你好像有心事?”张宏伟和赵国栋碰了碰杯,压低声音道。
“宏伟,怕你也注意到了吧?答应得好好的,证监会那边却没有来人,甚至连象征性的来个代表都没有,省证监局也只来了一个分管后勤的副局长,这意味着什么?”赵国栋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这意味着这事儿还没有算真正成功,弄不好就会使渔阳鼙鼓动地来,大家伙儿辛苦这么久干出来的一件大事儿就得砸锅。”
“省长,我虽然也有这方面的担心,但是我觉得像我们安都产权交易所从今天首个交易日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前景广阔,而且我们的交易规则和制度也相当严谨,我可以说也许我们在制度完善上赶不上沪交所和深交所,但是我们的透明度和执行力绝对比他们强,说错了,至少目前比证监会那帮人强。”张宏伟傲然道:“我倒是真欢迎他们来我们这里帮我们调调刺儿,这对我们安都产权交易所日后长远发展有好处。”
赵国栋摇摇头,看来张宏伟还是有些小觑了证监会这帮人的胃口,也小瞧了证监会这帮人的能量,“宏伟,证监会如果真正要发难,恐怕就不是简单的挑刺儿那么简单了,如果真是挑刺儿我倒求之不得,我担心他们想要从根本上否定交易所啊。”
“根本上否定?”张宏伟眉毛一挑,“您是说他们会把这个定性为证券交易?”
“我有这种预感,要么他们就会强行介入管理,甚至可能把工信部都挤到一边上去,要么他们就会把这个产权交易所彻底推翻,只有这两种可能性,我知道证监会这帮人的胃口。”赵国栋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当然,我们这个产权交易所本来也就有些擦边球的味道,产权交易和证券交易之间界限很模糊,某些政策边缘就看你怎么来理解,但从今天证监会的表现来看,情况不太妙,我担心这桩事儿会很快爆发,如果这个交易所能够熬过一个月而证监会没有采取措施,那么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大,而我担心也许等不到这个星期结束,证监会就会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