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深吸一口气,感觉有些疲惫。
这里的火候并不是他来控制,而是连卿在一旁帮忙,他只是负责控制锤子落在剑上的力道。但即便如此,他现在也感觉手臂发酸,体内的灵力如水一般泄了出去,甚至有些腿软。
可以想象,如果以他自己的异火来铸造,恐怕此刻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以往不知晓炼器是件这么疲惫的事情。
“累了吗?”连卿将锻造好的长剑放在一旁,伸手捏了捏楚夏的上臂:“这里酸?”
“对。”楚夏往后撤了撤,转转手臂活动活动,感觉酸痛感减少了些许。
“我给你按按吧。”连卿在心里期待地搓手手,表面上却十分正经:“用锤子的话,其实需要腰部发力,你应是大部分力度都是由手臂发挥,才觉得力不从心。”
楚夏一愣,想想自己的确是如此发力,虚心地点点头。
点完后他觉得不对,斜睨了一眼连卿:“你刚才在一旁会看不出我的错误?”
看连卿的样子想必擅长炼器,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他用力地方出错,也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心思。
“这可是必要的一课。”连卿睁着眼睛说瞎话:“让你意识到手臂发力的坏处后,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寻求更简洁的方法。”
“是吗?”楚夏表示怀疑。
“当然了。”连卿信誓旦旦:“最初教我炼器的人就是这么做的。”
楚夏嘟囔了几句,自己捏了捏酸痛的手臂:“勉强相信你一次好了。”
“这话听着真让人伤心。”连卿耸了耸肩,伸手拿走那把剑:“夏夏的第一次我就收下了。”
“不要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楚夏自然不乐意,他伸手:“材料我可以用灵石换,剑给我。”
“不行。”连卿俯身下去,撞了撞楚夏的额头:“到了我手里,别想再拿出去。”
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到,楚夏后退一步,满脸警惕。
连卿突然换了个轻佻的笑,轻轻摸着手上的长剑,用手在自己脸颊处指了指:“想让我给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拉长了音调,在楚夏紧张的视线中笑吟吟地道:“要抱我一下才可以。”
本来是想说亲的,但怕把人吓跑,只好在转瞬间改了口。
尽管如此,楚夏还是被吓到。说吓到可能不太准确,青年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被人占了便宜后的羞恼。
“别开玩笑了。”楚夏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给就不给。”
他撇了撇嘴,转身向外面走去。
虽然很想把自己第一次锻造出来的长剑拿来收藏,或者是去师父那求表扬,可连卿若真的把剑扣下,他也没什么办法。
总不能让墨阎来给他讨要,又或是真的去抱那家伙一下。
不知为何,即使连卿在楚夏面前一直笑眯眯的,可楚夏总觉得对方阳光的外表下还隐藏着别的什么。
是一种潜伏于暗处的,令人感到危险的东西。
如果打破了外表,那隐藏起来的黑暗就会因此浮现,对于楚夏来说,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在与连卿交往时一直都很注意,在感受到危险时选择妥协或远离。
“生气了吗?”连卿脸上闪过遗憾,他几步追上来,挡住门:“别气,我赔你一把怎么样,就当是交换。”
他自说自话,也不理会楚夏的拒绝,走到铸造台取出材料。
楚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