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动天感动地的求婚方式。
他这一生中唯一一次求婚来得十分突然,也十分自然。
一天吃完饭后,原白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摸着肚子打饱嗝,实在是梁晰凛最近对他的口味抓得越来越准,他稍不注意就会吃撑。梁晰凛从一开始让他坚持饭后百步走,到现在也慢慢妥协为:只要你吃完饭站十分钟消消食就好。
原白为自己又一次取得胜利而欢欣鼓舞,懒洋洋地监视着梁晰凛刷完碗,就央着他把自己抱到沙发那儿。原白的肚子已经显怀了,梁晰凛不敢再拦腰抱他,只能托着他的腋下把他拎到沙发上。虽然姿势不是太优美,但原白也勉强接受了这种搬运方式。
谁叫他懒得动呢。
梁晰凛拿着小毛毯把他从肚子盖到脚面,看着穿着带绒睡衣的原白所在毯子里用余光瞟他的原白,心尖一颤。
还犹豫不决个什么劲儿呢,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钢铁直男脑子,又不想让别人插手帮自己想办法,又怕走漏风声让原白失了惊喜,他考虑了这么多,唯独忘记考虑原白的想法和感受。
他的白白根本不在乎什么浪不浪漫,难不难忘,或许他已经等自己求婚等了很久了,只不过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表现在脸上。
真是糊涂……梁晰凛不着痕迹地站起身,假装从容地向卧室走去,微微攥起的拳头和拐弯时带出的隐隐风声却泄露了他的思绪。
“唉……”原白幽幽地叹了口气,缩在小毛毯下面的双腿用力扭了扭,今天又会是清心寡欲的一天了。
他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桃花眼半阖着,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动物世界。正当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眼皮都像黏住了一样时,身侧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唤,声音低沉,却总让人觉得混杂了一分额外的温柔。
大手摸上他的脑袋,顺了顺睡得扁趴趴的头发,原白眯着眼睛扭过头,只能虚虚地看见对方的轮廓。他皱皱鼻子,声音有点闷,“嗯?”
对方似乎是笑了,随后盘腿坐在他腿边的地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摊在他面前。原白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与此同时,梁晰凛握住了他的手,“白白,嫁给我好吗?”
原白一下被他吓醒了,两眼瞪圆,傻呆呆地望着对方宽大的手掌中心,那个静静躺着的银灰色绒盒。“你,你说什么?”
梁晰凛把小盒子又举高了一点,话语中的笑音怎么也遮不住,“嫁给我。”
原白听到自己的心脏钝钝跳动的声响,自己好似一道回音墙,把那平时几不可闻的心跳声放大了无数倍,从胸膛传递到锈住的大脑。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到警局给梁晰凛送饭,怕对他的影响不好,胆怯而自卑地连警局的大门都不敢踏进去。当时的梁晰凛知道后,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领着他一步一步走到那个原先令他望而却步的地方,当着大家的面向同事介绍他的身份。
虽然霸道,但是原白却体会到了他的温柔。这个初时见面无比戏谑地调侃他的男人,长了一张不像好人的英俊面庞,浑身充斥着杀伐之气,内里却装着一颗只对他温柔的心。
他对自己说,你以后可以以我丈夫的身份进警局。
丈夫,这是一个让原白不敢触及的一个称呼,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过许许多多家庭相处的模式,其中对他父母体会最为深刻。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