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没有消失,而是静静地卧在一块铺满干燥枯叶的地上,漆黑的眼睛看着吴邪,蓬松的大尾巴遮住口鼻。吴邪心花怒放地翻了个身,放心地继续睡去。梦还没开始,吴邪就感觉到后背热乎乎的。闷油瓶贴了过来,他们自然而然地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吴邪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终于睡不着,轻声叫:“小哥?”
“我在。”闷油瓶回答。
吴邪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那只搭在自己肩胛上的哈士奇的爪子:“那小蛤蟆学你学得可像了!”
闷油瓶没有说话。吴邪继续追问他一些细节,这才后怕地发现,闷油瓶也是听到有人叫他那个人类的名字,这才循着声音而去的。同样,他也是撞到了一处可以推动的石壁,但是当时天还早,闷油瓶说石壁并不是前后推拉,原理类似商场的旋转门,因此就连哈士奇这样自重较轻的狗也能轻易顶开。
闷油瓶本想等它打开一个缝、确定安全与否再叫大家来,没想到,石壁的构造非常严密,直接将他吞了进去。在蟾蜍分泌了毒素的洞穴里,闷油瓶同样出现了幻觉,最可怕的是,他无法分辨那是过去还是未来,因为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如果不是吴邪破门而入,闷油瓶可能已经被困死在幻觉当中。
吴邪觉得自己脸上已经贴了“救瓶英雄”的勋章一样,开心地打了个滚,尾巴情不自禁地摇了好几下,随即却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他下意识地坐了起来,歪着头看着闷油瓶,问:“他们怎么会知道张起灵?”
没错,在他们的队伍里,无论是三叔、潘子,还是后来加入的小花和胖子,都和吴邪一样,叫闷油瓶“小哥”,只有黑瞎子坚持叫他“哑巴”,但是没有谁会叫他“张起灵”,那么,那些剧毒的蛤蟆又是怎么学会这三个字的?
闷油瓶低着头,似乎也在很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吴邪看着他的豆豆眉微微皱了一下,立刻不严肃地笑倒了,为了掩饰尴尬,他干脆打了个滚,蹭到闷油瓶身边,跟他碰了碰鼻子:“会不会……是幻觉?”
“不可能。”闷油瓶轻声地叹了口气,“是张启山的声音。”
张大佛爷吗?吴邪在脑子里勾勒出了那个裹在北极熊皮里的家伙,歪着头问:“你们以前很熟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
吴邪把下巴放在自己宽阔的大爪子上,眨巴眨巴眼睛:“他也姓张,可能他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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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年轻金毛的脑洞模式真是很容易触发呀!闷油瓶的耳朵动了一下,吴邪立刻跳开两步,使劲摇尾巴,表示他真的是开玩笑的,没想到闷油瓶根本没动,只是回答:“他不是。”
吴邪默默滴呸了自己一声,小哥怎么会懂得这是开玩笑!怎么会配合地跳起来假装咬他!但是表面上他只能很遗憾似的叹了口气,蹭回闷油瓶身边卧着:“姓张的人确实很多。”
“我们是本家。”闷油瓶说,“不过他后来分出去了。”
吴邪点了点头,表示他在听,闷油瓶的豆豆眉皱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给吴邪解释什么叫“本家”,但终究还是寡言的天性占了上风,他接着说:“他是老九门之首,陈皮阿四、解九和吴老狗都是下面的。”
“我爷爷?”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