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四下摸索一下,很快得出结论,没有人。大家粗重的呼吸让狭小的空间充满了说不出的难受气氛,吴三省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沉着地挥爪:“继续唱,往前走!”
吴邪抬起爪子,觉得自己又踩破了一个黏糊糊的什么东西,愤愤地甩了两下爪子,小声地哼哼:“我有一只闷油瓶我从来也不骑……嗷!”吴邪只觉得屁股后面被小花踢了一脚,半个身子都疼木了,以为是小花嫌弃他唱了骑毛驴什么的调子——又不骑你,真是的,至于踹这么使劲嘛——吴邪还没想好换一首什么歌,就觉得自己一下四爪离地飞了起来。
“小哥!”吴邪大叫一声,心里居然有种飞扬的快感,只后悔其他人看不到他正在飞,可惜没得意几秒钟,他就感觉面前的大片深黑里飞过来一团相对较浅的黑色,熊吼震天:“什么东西!放开小天真!”很快,吴邪就落在了地下,明明摔得吧唧一声,但是整个屁股都没有反应。胖子张开大嘴一下叼着吴邪的后颈皮,在闷油瓶的带领下玩命向前跑去。吴邪迷醉了,眼前出现五颜六色的泡泡,他伸出爪子去抓,发现爪子变成了八个指头,于是惶急地叫道:“三叔!三叔呀~三叔你看看我嘛!三叔!”
吴三省吓坏了,却没法停下脚步,好在解雨臣脚力快、黑眼镜的狼性会驱赶所有人聚在一起不要走散,在吴邪兴奋地大叫声里不知道跑了多远,他们终于停住脚步。
漆黑的小路尽头,竟然是另一个世界:晶莹剔透而万年不化的冰壳就像是高档商场的玻璃天花板,不要说头上有角的小花了,就算是人类和人类叠罗汉到杂技演员最高的高度,也无法触顶;许多海豹正躺在上面晒太阳,肥厚的身体与身体的缝隙里漏下来久违的、明媚的阳光;开阔的洞穴里有充足的氧气和温暖的气流,让在冰天雪地里跑了那么久的他们觉得恍然如梦;一直用雪水解渴的日子结束了,这个天然的冰层夹缝空间里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产生了奇妙的自然循环,一条清澈的小溪流从冻土旁边蛇般静静地蜿蜒而过,一汪水塘中心,居然盛开着大朵大朵的荷花。
这一切便利的生存条件都在吴邪疯狂的笑声里显得更加诡异和不科学。他原地追着自己的尾巴,像个小奶狗一样打滚,扑住胖子肥硕的脚掌,把云彩舔得浑身口水,吴三省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一个劲儿地甩着大耳朵露出金毛招牌式的笑容:“我好看吗?三叔~我会飞!”
解雨臣扬起前蹄敲在吴邪下巴上,把他踢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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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乃中招了……
“怎么回事?”吴三省仔仔细细检查着吴邪的身体,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胖子说他隐约听到吴邪说小花踹他屁股,但是小花表示他怕云彩太小会走丢,当即过去驮着她,根本不在吴邪身后。“是毒。”闷油瓶说着,撩开吴邪后腿上的金色长毛,露出了一个爪子尖粗细的黑色伤口,大家把吴邪翻过来看,果然,对称的部位也有一个。
黑眼镜说:“等等,这东西两个爪子抓着小三爷,还能和胖子对了一掌,还能注射毒素,难道是……”
闷油瓶一言不发地转身钻进暗处,大家七手八脚把吴邪放在安全的地方,云彩折了一片大荷叶把吴邪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