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说他是哈士奇哎!!!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吴邪在生死关头想起这句话来,仍然不确定那个隐秘的暖暖的雪洞子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两天,吴邪的时间观念被饥饿抹平,直到黑风暴过去,洞口被顺子敲开,他才领教了北极的寒冷。似乎之前长出的所有绒毛都不管用了,吴邪走出雪洞的一秒,为了防止再次被闪瞎狗眼,他下意识抬起前爪护住眼睛,没想到温暖的腋下被冷空气一冲,简直快要立刻冻住了。之前见过的营地附近所有地标都已经看不见了,人类和狗似乎都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整个雪原上覆盖了一层松动洁白的雪,看起来平整得就像新房的地板。
人类架了一口大锅,在煮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顺子用口哨招呼着狗,分发看起来很漂亮的小背心,吴邪受到感召过去领,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危险的味道——是同类——他已经恢复的视力没有受到任何损害反而变得更好了,一眼就认出顺子右手的背心是一只年轻的北极当地狗的皮做的。吴邪竖起全身的毛发,对着顺子龇出大牙。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低声安抚吴邪:“穿上。”
“不穿!”吴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顿了顿却又气不平,高声跟所有狗普及知识:“强迫动物吃同类,是违反动物保护法的,国际通行!”
其他狗激动地附和起来:谁愿意当下一个小背心呢?
“闭嘴!”三叔忽然从一个小沟壑里钻出来,怒吼一声:“吴邪!你给我滚过去,把背心穿上!”
“我不穿!”吴邪还嘴。
三叔径直走过去,顺从地让顺子给他穿好,然后咬着吴邪的后颈皮把他过了过去,使劲摁住他的头,强迫他穿上:“白天只剩不到十个小时,人类都不敢在野地里撒尿,生怕冻掉小鸡鸡,你逞什么能!”
吴邪忍气吞声穿着别的狗的皮,虽然一下就觉得暖和起来,但心里仍然特别难受,直到闷油瓶丢给他另一件背心:“送给黑眼镜。”
那匹狼一直静静地卧在吴邪他们洞口不远处的雪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吴邪循着熟悉的气味找到了他,把背心丢过去就要走,没想到黑眼镜说:“小三爷留步。”
吴邪没好气地问:“干嘛?”
黑眼镜说:“我有个故事要讲。”
“我要去吃早饭了。”吴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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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小三爷你岔开话题的借口都是……嗯……吃货的借口……
“如果故事的主人公能提前听到这个故事,知道终极的zhen相,他宁可一辈子不吃早饭。”黑眼镜冷笑一声,清清嗓子:“二十三年前,有一队人马要去终极,在还有七天路程的时候遇上了黑风暴,整整刮了四天四夜。第五天早晨,物资都没了,路也完全认不出来了,活着的人分成了三组,他们决定吃掉一个人缓解饥饿。”
吴邪愣住了。
“他们让每组推选一个最应该被吃掉的,出来和其他两组的代表打架,被打死的那个人就是午饭。但是,有一个人特别能打架,以至于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还是被推选出来杀人。于是,其他两组人一致决定半夜去杀掉这个人,否则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