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啊……”肖涯不由拉长了声音,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世界,自然不会少了对剑的感悟,再者,即使他的感悟不够,也有各个世界的前辈们的经验来凑啊!肖涯本是可以随便说点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来搪塞他的,反正,只要靠谱,西门吹雪总能脑补出其正确的含义。
但是……对上西门吹雪求知的眼神,肖涯突然觉得,他要是真的拿那些别人的东西来搪塞西门吹雪,那岂不是和玉罗刹那个只会拿剑谱砸人的渣爹一个层次?肖涯不由沉默了片刻,方才道:“进屋说吧。”说着,也不等西门吹雪回答便径直进了屋内。
肖涯的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剑是什么?一万个人会有一万个答案,若是一个普通人来问,肖涯肯定想都不想直接玩笑着告诉他,剑,是君子之器,是兵中之君。可是,当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西门吹雪时,肖涯的回答就不得不慎之又慎。
二人坐定良久,肖涯不开口,西门吹雪也不急着追问,只是静静地望着肖涯等待着他的答复。半晌之后,肖涯才缓缓开口道:“剑者,凶器也。习剑,问心也。持剑,守护之。”
“守护?”西门吹雪不由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前两条他都能理解,毕竟,如果不出意外,他所行的剑道,便是如此,可是……守护?剑是凶器,如何守护?而且,守护的剑,心怀柔软,又如何能用出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的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肖涯却没有任何动摇地点头道:“没错!守护!”
“可是剑不就是用来杀戮的吗?”西门吹雪不由皱起了眉,脸上的婴儿肥也不由鼓了起来。
肖涯看了不由失笑,呐,就算是剑神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脸上的婴儿肥都没有消干净的小孩子呢~肖涯心中原本被这个话题勾起的紧张感一下子散去了大半,肖涯笑道:“是啊,你也说剑是用来杀戮的了,那么你又是为何而杀的呢?为了杀而杀?未免太过肤浅。为了恨而杀?未免太过冲动。为了练剑而杀?未免太过可笑。你不妨想想,你为何而杀,又是为何第一次挥动手中的剑锋?”
肖涯说完也不急着得到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泡起了茶来,因为,他对面的西门吹雪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而且,短时间之内,恐怕也很难想出结果来。
二人便那么无言对坐着,久久无声,直到壶中的茶水都煮了三沸,门外才响起了老管家的叩门声:“庄主,该用饭了。”
西门吹雪被猛地惊醒,微微皱眉,随即便低下头去不想理会,但一只手却搭上了他的肩,他正欲发怒,一抬头却正对上肖涯的笑脸,肖涯笑道:“不用着急,身体才是练剑的本钱,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你再继续想。”
西门吹雪抿了抿唇还想反驳,却只见肖涯脸色一沉,西门吹雪默默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乖乖地点了点头,嗯,他刚拜的师父,要是气走了谁教他剑法?吃饭就吃饭吧,反正……师父也没说不可以一边吃一边想不是吗?
终于,在西门吹雪第十次差点把饭喂进鼻子里的时候,肖涯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一把上前夺过了西门吹雪手中的碗筷,挑起一口米递到西门吹雪嘴边,嫌弃道:“啊——吃吧,我喂你总行了吧?”
西门吹雪愣了一秒才堪堪回过神来,下一瞬,脸色瞬间爆红:“不,不用!”他激动地一个轻功急退出去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