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各位大人行行好,刚才是我不识好歹,冲撞了各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与我一般见识。”
无痕的头被踩着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你小子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再吼一下试试看啊!”
无痕连忙表示“不敢了”,士兵仍不解气,见他好欺负,更觉得有乐趣。
“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老子就原谅你。”
“哈哈哈哈,我赌他不钻。”
“看他那怂样,肯定钻!”
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无痕没有丝毫犹豫,他又磕了几个响头,低着头从那人胯下钻了过去。
“靠,真不是男人!”
“我赢了,拿钱来。”
士兵们看了场好戏,心满意足地散开了。如果他们知道一名修罗阁的二等杀手从胯下而过,一定会庆幸自己的命根子还在。
无痕收敛了戾色,回到莫恬身边,不再离开半步。
莫恬总感觉被火煎烤般难受,每当快受不住时,就感觉一股温甜的气流从腹中穿过,一开始是清凉的,后来暖暖的,舒服了不少。她的意识没有完全混沌,能感觉到身体一直在摇晃,总有人非常温柔地替她擦脸,每次喂水时都小心翼翼,甚至不嫌弃她唇上的死皮,轻轻地用橄榄油涂抹。
我难道还没死?还是说,这里就是黄泉,黄泉路不是路,而是河流?
一连两日,风无痕都没合过眼,白天他要照顾莫恬,晚上要防着这些士兵。这些人把无痕当佣人,吃饭喝水倒痰盂都使唤无痕去做。无痕非常勤快,手脚麻利,没有一丝怨言,把整个船舱的人都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天日头快下去了,风无痕听见外面喊:“起来了,快到了。”他随士兵们钻出船舱,已经远远可见黄黑色的土地,他抬头望望天,空气中漂浮着黑色的微粒,果然是黑山国的地盘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船队靠岸,首领押着老李头和他的伙计们,帮他们运送行李。无痕悄悄跟在后面,用利器将一个行李包扎了一个洞,挖出些白色的粉末,他暗中用一块破布接了,叠好藏在外袍内。
“那个……我看你内人病得不轻,到了黑山国不如先找个大夫看看。城东的黑龙医馆特别有名。”一位长得有些孩气的士兵可怜无痕,便给他指了条路。
风无痕谢过,他正想寻个医馆,给莫恬看病。虽然不一定治得好瘟疫,但这是眼前唯一的希望。
他背上莫恬,趁士兵们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时,悄悄离开,朝城东而去。无痕脚程快,但走到时,天已经黑了,黑龙医馆关门了。
风无痕敲了半天,才有一位小厮模样的人来开门,见一女子奄奄一息地趴在男人身上,知情况糟糕,忙引着无痕进门。作为医馆,这样的情景见得太多了。
无痕抬脚进门时,发现侧墙上有一张发黄了的告示,虽然被风吹日晒缺边少角,还是能看清上面写的字。他一边朝里走,一边把藏在莫恬身上的匕首掏出来,挂在裤腰上。
“许大夫,许大夫,您来看看这位夫人吧。”随着小厮的喊声,一名女子走了出来,她约莫四十岁,但保养得极好,姿态也端得足,若不是眼角的皱纹,说三十岁都有人信。
“我夫人生病了。”
“你随我来。”
竟然是位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