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呼吸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突然之间想到梅庄是在西湖之畔,走了这么远,只怕已深入西湖之底。
不得不说这个囚牢设计真是天衣无缝,将任我行给囚于湖底,自然无法自行脱困。别人便要设法搭救,也是不能,倘若凿穿牢壁,湖水便即灌入,将其活活淹死。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黄钟公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终于是到了。
黄钟公对着那方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拜访你来啦。”
里面无人答应。黄钟公又接着喊道:“任先生,我们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曰特来告知一件大事。”室内一个浓重的声音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得远远地!”
被囚禁十多年还是如此霸气不减,这个任我行倒还真是个人物。赵开不由如此想到。
接下来任我行与江南四友经过一番交涉之后终于是答应与赵开比剑。
只见黄钟公四人各自掏出了一把钥匙,同时在门上一转,这精铁打造的大门顿时轰然打开。赵开略微一俯身,便是一脚踏入牢房之中,牢房之中光线略显的昏暗,气味也很不好闻,有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赵开从容的拿着蜡烛把四壁上的烛台通通是点,昏暗的牢房顿时便是亮起了火光,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不过却是给人一种有如野兽般的侵略姓。
为了打消任我行的顾虑,创造机会,赵开还是把那裹着钢丝锯的纸团连同比试的木剑一起交到了任我行手上。
任我行微微一怔,接过纸团,朗声说道:“喂,你们四个家伙,进不进来观战?”
黄钟公说道:“地势狭隘,容身不下。”
任我行只好作罢,说道:“好!小朋友,带上了门。”
赵开没有言语,转身将铁门推上了。这时任我行也终于是站起身来,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似是一根根细小的铁链自行碰撞作声。他伸出右手,从赵开手中接过一柄木剑,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
赵开见任我行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任我行将木剑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斗室中竟然嗡嗡之声大作。
这一剑便是可以看得出任我行那一身深厚的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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