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韩眉心打趣地说,“傅公子刚刚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我们姐妹的琴舞,公子怕也只看了个开头吧?”
傅司琴笑着摇了摇头,给空了的茶杯重新满上茶,“请。”
宫梦竹擦擦汗,重新坐了下来,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地抿着。
韩眉心没去管那杯茶,只是用手撑着头,笑着看着傅司琴,“傅公子,你说,我和你,谁弹得比较好?”
“当然是眉心大家。”傅司琴坦然地说了。
韩眉心笑得更开了,“当真?”
“当真。”傅司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韩眉心看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心里倒是对他高看了几分。她见过太多为了面子不人雅士”,傅司琴这样的人倒是难能少见。
“那公子说说,我好在哪儿呢?”韩眉心继续追问。
傅司琴思考了一下,“我弹的景,眉心大家弹的是情。”傅司琴只是将战场的感觉经过弦音的高低、节奏的快慢组合弹奏出来,而韩眉心却是将其化作了控诉,其中的感情起伏,其中的国仇家恨,其中的杀意凛然,无不令人感到战争的残酷、冷血与无情。这样无中生有的艺术造诣令人感叹,当然,也可能是情之所现。
韩眉心笑得眼睛弯了起来,凤眼末梢上挑,露出无限风情,“傅公子,以后丰都怕是要有不少女子被你蒙住心咯!”
傅司琴愣了一下,似乎也曾有谁说过相似的话,“司琴啊司琴,以后丰都怕是要有不少女子被你蒙住心咯!”
“这曲是傅公子自己做的?”韩眉心笑着问道。
“是。”傅司琴回过神来,点点头。
“傅公子大才,想必还有其他佳作,不知奴家能否有幸一观?”韩眉心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妩媚的脸上竟然闪动着纯粹的渴望。
傅司琴笑了,“改日我让人送到如梦坊。”
韩眉心笑了,“那我可就等着了。”看着天上的日头,她突然展颜一笑,“时候也不早了,那奴家就先告辞了。”
宫梦竹也站起来,朝傅司琴轻点了点头。
“我送你们出去。”傅司琴笑着说。
宫梦竹刚刚走出振国公府,就看见一个女子匆匆赶来,对她耳语一番。宫梦竹闻言皱了皱眉,叫住刚刚转身的傅司琴,“傅公子。”
傅司琴转身,“公子这儿可还有多余的房间,今晚可否在公子处住上一晚?”宫梦竹淡笑着说。韩眉心不明所以,轻轻捏了捏宫梦竹的手心,宫梦竹往下拉了拉,让她不要妄动。
将两人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傅司琴看了一眼赶来送信的女子,笑着点了点头。招呼福贵,“将客房腾出来两间,让两位姑娘住进去。”然后转头看向二人,“随意。”
宫梦竹淡笑着点了点头,“乐舞蹈之事,我二人再琢磨一下,晚膳过后,烦请公子再过目一遍。”
傅司琴笑着点了点头。
回到书房,傅司琴突然想画画了。
将洁白的画纸铺开,镇住。一下笔,是桥上的灯火,过往的行人,桥下的莲花灯,飘荡的小舟。以及,在湖上那个拔剑起舞的人。傅司琴叹了口气。
福平正准备将大门关起,突然冲进来一个人,趴在门上,要倒不倒的。仔细一打量,哟,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