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玉笑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振国公世子抗击胡人有功,封礼部侍郎,享无事可不上朝的权力。赏黄金万两,锦绸千匹,玉器百件。”
“臣,接旨。”傅宁玉单膝跪地,低着头,接下了圣旨。
然后笑着起身,将圣旨递给福贵,从福平手里拿过一个木盒,轻轻巧巧送到高公公手上,仿佛送出去的不是一盒金子,而是一盒碎纸一样,“公公,可要留下用膳?”
高公公也轻轻巧巧收了起来,笑着说,“不了,杂家还要回去回话呢。还请世子尽快上任,陛下催得急。”
怕不是陛下催得急吧?傅宁玉笑着将高公公送了出去。高公公这是提醒他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收他兵权了?
傅宁玉转身,收吧收吧,迟早还有还回来的那天!
房里,萧逸已经穿好衣服,看见傅宁玉回来,挑了挑眉,“傅司琴白天到底去哪儿了?我去找他玩儿。”
傅宁玉就倚在门上看着萧逸,“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儿?你也别想去找他。你最好当没有这么个人存在。当然,本来这个人也就是不存在的。”
萧逸皱起眉,“有这个必要?”
傅宁玉一样眉,和傅司琴一样的眉眼却因做了这个动作露出傅司琴永远都不会有的邪气,“当然,没有任何事是没有痕迹的,除非这件事不存在。若是你白天不在,若是府中有奸细,只要留心一下,就能发现其中不对。我可不想因为你的疏忽,功亏一篑。”
“你觉得府中有奸细?”萧逸认真地打量着傅宁玉。
“谁知道呢?”傅宁玉一脸神秘莫测,嘴角却是勾了起来,“世事总是出乎预料。”
“我——”萧逸正想说什么,被傅宁玉用眼色制止了。
福平将饭菜送了上来,摆好后就下去了。
“白天你可以随意干什么,要做什么坏事也可以,只要不让人认出来。晚上他会过来,你们可以随意。”傅宁玉漫不经心地说着,“我们遇到也没有必要做出什么恩爱的样子,相敬如宾就差不多了。”
“你呢?”萧逸看着他。
“我?”傅宁玉朝他挥了挥手里明黄耀眼的圣旨,“我去礼部待着。若是休沐——”傅宁玉思考了一下,“若是休沐,我会在外面。要是传出什么风流韵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当然。莫说是你,就是司琴,我也——”不会放在心上。萧逸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是吗?”傅宁玉勾起一抹笑容,转身离开。
“等等。”身后传来声音。
傅宁玉转过身,看着萧逸挑了挑眉。
“你不用膳?”萧逸看着这摆了满桌的饭菜。
“这是为你叫的。”傅宁玉扔下一句话就走了,走得风风火火,没给人再叫住他的机会。
“怎么感觉像是故意在冷着我。”萧逸呢喃了一句,看着这满桌的美食,忽略刚刚心里怪异的感觉。拿起筷子欢快地吃了起来,嗯,还不错。
傅宁玉穿着官府去了礼部,越快越好吗?就怕这快得下了他们一跳呢!
一踏进礼部,一股沉滞的感觉传来,在礼部上任的官员大多人手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品着,不时翻一下书,给人一种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