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着“前任”的下巴, 逼迫他抬起脑袋。
“你知道吗?”
雪剑轻声道:“人死后会下到阴界里去, 而掌管阴界的,是妖怪阎魔。”
“虽说阎魔是绝对公正的,并不会对你迫害妖怪的行为作出什么偏差的判决, 但是……”
他手一松, 任由那人重重地跌回地上。
“她手底下的妖怪会怎样判断你的罪行, 这我可就说不准了。”
雪剑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像掸灰一般将手上的污物除去。
无相看了看自己的aster,又看了看那可怜的青年,后者像一条死鱼一般躺在湿冷的地面上,喉头滚动了一下,缓缓咽气。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御主。
“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冥府之主,在其他的世界里。”
英灵沉默了一会儿,率先打开了一个话头:“阎魔下判决十分公正,她手下的鬼使判官也从来不会妄自断刑,你这样的说法并不贴切。”
“我当然知道他们都是公正的。”
“……那你还……”
“在我身边呆了那么久你还不知道吗,caster?”
无相看着已经成长为一名青年的雪剑向他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因为他们太过于公正,会将人的一生尽数数算殆尽,所以我才会想要去阻止那些无缘无故就去猎杀妖怪的同门啊?”
“我们逃离不了死亡,逃脱不了阎魔的审判,所以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好好表现,然后在死后可以得到一个比较好的结局呢。”
无相看着雪剑垂下头来查看自己的掌纹,刘海长长,将他面上的神情尽数掩盖。
“那些隐居深山的妖怪又有什么错呢?他们从来没有出来害过人,也从来没有要接触人类的想法……我们本可以就这么一直共存下去的,但为什么他们就……”
雪剑说到这里便经不住颤抖了起来,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喉咙中挤压出几近呜咽的哀鸣。
无相静静地站着,没有丝毫想要上前安慰的意思。
他已经和对方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应对自己aster时不时就在崩溃边缘游走的情绪也养成了一套独到的应对方法。一般来说,只要放任对方兀自感秋伤悲一会儿,他就能自行恢复。无相已经习惯了旁观雪剑唱独角戏的桥段,而这一次的情况也不例外。
一身打扮与周围古色古香建筑格格不入的英灵就这么看着雪剑渐渐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平缓下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放下手,重新抬眼看向自己。
“呐,caster。”
雪剑的面容上略有些疲惫的神色:“留下来好吗,你是英灵,你有能力可以帮助我实现我的理想。”
“不。”
一如他们初见的场景一样,无相这次还是果断地拒绝了对方。
“我的确有能力可以帮助你,但是……”
无相瞥了一眼雪剑手上的令咒,那如同荆棘一般缠绕扭曲的红色花纹已经只剩下了小小的一块。
“你没有能力来实现我的愿望。”
英灵的声音很平稳,神色也很平静,他就这么毫无语调地开口,向自己的aster述说出一件十分现实的事情。
“我可不是为了实现aster的愿望才回应召唤的,我和其他的英灵,和你记忆中的那些从者的性质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