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莺儿无法,只得收下,心里对魏婉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次日清晨一早,魏婉还没用膳,外头忽然有人通传,说是宫里来人了。
魏婉疑惑,“皇上不是病好的差不多了吗?”
外头的公公进来,魏婉这才发现,来得竟然是温惜筠宫里的人。
“给沈夫人请安。”
这位李公公是最近温惜筠身边的红人,不少大大小小的事,如今都要经他的手,颇有几分体面。
“公公起来吧,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旨意?”
魏婉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可李公公也没法子,国公府如今势大,他总不好得罪了贵人。
“明日小节,皇后娘娘特意命奴才来请夫人前去赴宴。”
魏婉皱眉,小节便是帝后大婚那日,往后每年便称之为小节,只是往常年都只是宫里小聚,怎么今年要将她们也请了去。
李公公只管将旨意带到,旁的一句也不多解释。
“得了,我知道了,惜梅,你送李公公出去。”
温惜筠身边的一个奴才,魏婉还不放在眼里,该有的规矩体面到了,旁的一样没有。
李公公还是头一次见这位沈夫人,没成想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跋扈,看来是真的半点都没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等他走后,惜梅有些担忧,“夫人真的要去吗?”
魏婉自然是不想去的,可倘若真的不去,又恐怕会落人话柄。
“罢了,去库房收拾份礼出来,明日带上,好歹也要将这个场面圆过去才是。”
沈暮从军营回来,刺客的事已经查的差不多,虽然没有活口,但从山林中留下的蛛丝马迹,不难看出,这件事应当是西南王一手谋划的。
“西南王如今年岁大了,又没有嫡子,庶子继位,便等同于削蕃,难怪他会生出反心。”
沈暮脸上透出几分疲惫,“如今西南局势原本就不好,倘若再加上战事,恐怕倒霉的还是当地的那些百姓。”
沈暮虽是将军,可也明白,这天下终究还是要以民为本,战争不过只是一种无力的手段而已。
魏婉上前,替他轻轻按起太阳穴的位置,“车到山前必有路,莫要太过忧虑。”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魏婉这才说起明日宴会的事。
帝后大婚,也可以称得上是沈暮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魏婉还是想听听他的意思。
“既然皇后来请,那我们去就是。”
有了他一句话,魏婉也安下心来,“正好许多天没见长公主了,明日也好去平安瞧瞧。”
提起长公主,沈暮眼神透出几分担心。
“这段时间,长姐总是病殃殃的,人也憔悴了不少,明天去了,你好好同长姐说说话,也让她高兴一些。”
魏婉点头,这些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
原本便知道长公主憔悴,可这一日真见了,魏婉才发觉那些话还是形容的苍白了一些。
从前的静安长公主是何等的明艳动人,坐在位上,便是不怒自威,可如今再看,一双杏眼黯淡,脸色苍白,人也不大有精神,看着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