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
沈暮从身后轻轻拉住了静安长公主,魏婉不忍再看,缓缓转过身去。
“究竟为何,我的命这样苦呢?”
静安长公主呆呆坐在李降身旁,沈暮轻轻抱住了她,此时此刻,他们也只是一队平凡姐弟。
“长公主……”
魏婉刚开口,却被静安长公主打断了她的话。
“咱们送他回家吧,今日的风好冷……”
三人回到营帐时,太医已经为皇帝处理好了伤口,听说长姐遇刺,他再云不安稳,一听见动静,便立马将人都请了进来。
静安长公主衣袖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神情恍惚,更叫人担忧。
“长姐……”
“皇帝无事吧?”
赵恒连忙答道:“不过一些小伤,没有大碍,可是长姐,你……”
静安长公主只是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笑,“皇帝没事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静安长公主借口疲惫,转身出了营帐,赵恒满头雾水,沈暮不忍,上前解释说道:“匠人李降,为长公主挡下刺杀,如今……已然身故了。”
“李降?”
赵恒仔细咀嚼过这个名字,可究竟也只是知道他是静安长公主从前认得的旧人。
魏婉站在一旁,她可怜死去的李降,更可怜如今沉默的长公主。
“李降爱慕长公主,而长公主心中也应当有他。”
这一句话,如同霹雳一般,匠人与长公主的身份是何等的天差地别,赵恒不敢相信,自己的长姐,竟然会冲破世俗枷锁,对一个卑微之人动心。
“长姐她……”
魏婉知道他想说什么,一字一句中都带了怒火怒气,“皇上想要什么,求的什么,便没有办不到的事,可世间又岂是人人都能如此,长公主这一生都被困死在皇家尊严这几个字之下了!”
赵恒听完脸色苍白,不可否认,魏婉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没有错。
“如今……如今还希望沈夫人能够好好陪陪长姐,朕不想她太过悲伤。”
姐弟君臣,赵恒空有满心关切,可一切,却也只能假手于他人。
静安长公主最终并没有带李降离开,而是将他埋在了后山上。
临行这日,起了好大的风,长公主独自一人站在山坡之上,狂风卷起她白色衣裙,发丝散乱。
“李降,有些话终究是我说的迟了,我是天家女,享一世富贵,就该该受这万人之巅的苦,我对你何尝没有轻易,可是终究,爱你的只能是静安,如今我将你葬于此,是我对不住你,亏欠你的,来世偿还。”
说完,静安长公主转身,径直上了马车,若无意外,这辈子她应该都不会再回这地方来,从此以后,天人两隔,再无相见……
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沈丹雪一回府便大病起来,一日比一日严重,看的叫人心焦。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病的如此厉害?”
太医来过几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沈丹雪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