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静悄悄的,哪儿还有什么赏月的兴致?
“瞧瞧,都怪你们东一句西一句的,如今月亮都没了,还赏哪门子的月?”
“别任性。”
沈暮一句话直接降住了魏婉,她偶尔有事,也如同孩童一般,心思纷乱的很,猜都猜不透脑子里想的什么。
“时候不要,该回去歇息了,等到了山上,自然有你看不完的月色。”
说起山上,魏婉又想起金蟾和尹志远来,“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
沈暮淡淡说道:“庄子里都是咱们自己的人,要是有事,早就有人来禀报了,哪里会等到真出了大事。”
魏婉想想也是,索性不再操心。
府里宫中都安生了几日,康万才在牢里自杀,康三听说消息,干脆吓破了胆,这次是真的彻底疯了,魏婉瞧着这烂摊子都觉得头疼。
“温惜筠还真是心狠,康万才怎么说也为她做了不少事,如今说杀就杀了,没有一点犹豫。”
沈暮冷笑,现如今的温惜筠已经与他记忆里的那个温婉女子判若两人。
“没有这点手段,她又是怎么在后宫巩固自己的地位的?”
没了一个康万才,还有的是想出人头地的奴才,这些下人的命,在温惜筠眼中,不过如同草芥,分毫不值。
“派人去告诉春玉,本宫只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倘若寻暮坊再这样死气沉沉下去,她也就今令谋出路去吧!”
春玉听到这番话时,险些吓破了胆,“皇后娘娘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身为寻暮坊的大掌柜,春玉知道温惜筠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如今温惜筠放出话来,不成便叫她另谋生路,不就是要她性命的意思?
“安排工匠,五日之内,我要见到第一批首饰,快去!”
春玉为了活命,日日忙的脚不沾地,魏婉这边趁着温惜筠没心思理会,偷偷将康三从大牢里带了出来。
“万幸如今金蟾平安无事,他也已经疯了,如今他家娘子还在府中扣着,不如给他们笔钱,放出去吧。”
魏婉也并非可怜他,只是可怜他刚过门的妻子,听说在偏远中,日日哭泣,好几次哭喊着要见她,恐怕是想为康三求情的。
派人将康三媳妇从偏院中带了出来,一瞧见魏婉,那妇人便疯了一般,挣扎着往前凑。
“你这是疯了不成!”
惜梅呵斥了她两句,猛然间却觉得有些眼熟。
“这人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说话间,沈暮带着二宝从外头回来,二宝听说偏院带了个人过来,一扭头却不想瞧见的是张熟面孔。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沈暮压根没有认出眼前人是谁,更不提魏婉,更是听的满头雾水。
二宝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魏婉,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夫人难道不认得她,她就是您姨母的小女儿啊。”
“肖果儿?”
沈暮实在震惊了,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这才确定。
“你娘呢,怎么会沦落至此?”
肖果儿被人松了嘴上堵的破布,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