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随你同去的好。”
魏婉心里再清楚不过,今日要见他们,恐怕并非皇上的意思,倘若不去,也只能有一时的清净,日后不定有多少麻烦事。
宫中为庆贺沈暮平安归来,特意安排了宴会,沈暮再三推脱,却还是被皇后留了下来。
“沈将军何必这样生分,你同皇上还有我,也称得上是自小的情谊,难不成如今成了君臣就生疏了?”
魏婉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位皇后娘娘惯会使用这样的手段。
赵恒如今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冷声道:“有没有情分,又岂是嘴上说说的,既然是宴会,就该说些高兴的,你总提从前的事做什么?”
温惜筠脸上顿时透出几分不快,不过很快又被掩盖过去,“皇上说的极是,方才是臣妾失礼了。”
沈暮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多谢皇上,皇后娘娘体恤,内子怀有身孕,不宜饮酒,今日就不同臣一起谢恩了。”
宴会继续,歌舞声起,温惜筠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
赵恒正同沈暮讨论此行西南赈灾的事,魏婉身边也围了几位夫人,正兴致勃勃不知说些什么,只有她自己,身居高位,可身边却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奴才陪着。
“原本这些东西,都应当是我得。”
温惜筠看向沈暮,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妄想得到!”
宴会过半,温惜筠起身去往偏殿更衣,出了大殿,却遣退了身旁众人。
“本宫有些心烦,你们只留在门外等我便是。”
众人自然不敢再跟过去,温惜筠进了门,殿内却早已有人等候。
“皇后娘娘,您……”
温惜筠抬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那人顿时心领神会,跟在她身后,一同去了内室。
“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方才同她说话那人连忙点了点头,“皇后娘娘只管放心就是,老奴在这宫中多少年了,定会将事情办妥的。”
温惜筠看了看他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满意点了点头,“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宫,倘若不成……”
那人只觉得后脖颈一阵发凉,慌慌张张跪了下来,“倘若不成,也不用皇后娘娘动手,奴才自行了结了就是!”
从偏殿出来,温惜筠脸上神色轻松了许多,魏婉敢这样轻视她,自然也该付出一些代价。
眼看宴会已近尾声,温惜筠忽然开口,提议到殿外赏月,今日月色很好,皇帝便也答应下来。
沈暮跟在魏婉身旁,小心翼翼扶她下台阶。
“可觉得累了?”
魏婉轻笑摇了摇头,如今月份还不算大,倒也不至于那样矫情。
一路来到后花园,魏婉看着园子里的芍药花花的正好,方才抬手,那朵花却被温惜筠直接掐了下来。
“本宫才发现,夫人肤色白嫩的很,想必也更趁这芍药花的粉嫩。”
温惜筠口中说着夸奖的话,可话中的针锋相对却丝毫不减。
粉色娇嫩,可却是妾室所用的颜色,温惜筠什么意思,已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