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两人看似针锋相对,可对彼此却又全无恶意。
魏婉一进讲堂,为首几名学生顿时发出一阵讥笑,“有些人做的了诰命夫人就以为也能做别人的老师了,殊不知自己只能是班门弄斧罢了。”
魏婉太难过了这话也不恼怒,反问出言讽刺她的学生,“既然你认定我没有真才实学,那你又觉得我今日会教授你们什么?”
那名学生打量她一眼,神情中流露出几分不屑。
“教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但愿不是什么内宅争斗的手段。”
魏婉轻笑起来,“别的不说你方才这话就说的没有道理,你看不起内宅争斗,可有曾想过自己的母亲、妹妹往后还要仰仗这些来过日子?”
学生不满,高声说道:“家门乃襄阳陈氏,也算得上是百年世族,家中人人温顺懂礼,怎么会有这样不堪的事!”
魏婉笑他天真,“今日第一讲,我便告诉你们什么是至清至浑。”
陈生闻言一愣,不过很快还是坐了下去,既是要听自然也要听个清楚明白。
“在座众位都是男子,恐怕从未参与管家,对女子的不易不慎了解,倒也情有可原。”
林雪堂皱了皱眉“难不成夫人今日来就是来说这些的?”
魏婉轻笑“自然不是,我只是想借此告诫众位学生读书要读透,不要曲解了书中的意思。”
翻开面前书本随意看了两眼,魏婉又将书放到了一旁,“科举应试不是死记硬背,读书更要明理,越是读书人见识越广才越要知道谦逊。”
林雪堂听完这番话愣了愣,微微抬起的手又缓缓落了回去,低头时脸色有些发烧。
魏婉并没有一直留在太学讲学的意思,这些学生都有些天赋,往后科考入仕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魏婉只不过希望他们日后能多反省自己,也算对百姓有益。
清风院长不知何时也到了学堂,悄悄在偏僻角落里坐了下来,魏婉瞧见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自己的授课。
“自古以来科举都是读书人最为看重的,可你们说,延续百年的科举之路,就是完全公平的吗?”
宋安不解,“全天下学子共同上京赶考,大家一样的时间,做一样的试卷,哪里还不公平?”
魏婉看着他,心里微微摇了摇头,这孩子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可还是这样天真,实在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年年科举,只有前三甲都只有中原学子,你们可仔细想过,这是为何?”
无人应答,魏婉也心有戚戚,“北境多乱,南疆动乱,唯有中原还算安稳,你我都以为生在盛世,可就当真是人人安稳吗?”
宋安聪慧,立即就明白了魏婉的意思。
“北境与南疆也并非没有好读书的人,只是恐怕……终究书本不能做长枪利剑,也难以保家卫国。”
环顾四周,见众人都沉默不语,独自领会,魏婉满意点了点头,她如今还是现代人得思想,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被她的思想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