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叫上兄弟们,出去随我看看,哪个不要命的,竟然追到山上来。”粗犷的山匪,提起身旁放着的弯刀,一走一动,身上的横肉都跟着抖了三抖。
而他身后的女子,提了提半褪的红衫,媚眼如丝的看着寨子门口。
旋即穿上绣鞋,勾唇跟了出去。
她今年,还没见过来剿匪的人呢!
每年,都有朝廷中人,奉命剿匪,可无一例外,都是些不中用的老头子,每每剿匪,都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她们寨子,也算人性,没要了他们的性命。
女子身姿凹凸有致,腰肢纤瘦,盈盈一握。
当行至,门边时,沈暮御马而停,高大修长的身影,坐在红鬃骏马之上,左手握着长剑,右手勒紧缰绳,被束起的墨发,随山风而飞扬。
那双深邃锋锐的眉眼,更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只要看一眼,就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女子,瞧着沈暮的身影,蓦的出了神。
沈暮望着那粗犷的山匪,眼神平淡。
“你,就是让朝廷屡次剿匪失败的韩大刀?”
韩大刀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暮,蓦的大笑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个奶娃娃,中看不中用的奶娃娃啊!还不如以前的那些个糟老头子呢?小子,你很有胆量吗?竟然敢追到山上来!你可知道,我们这山,寻常人可上不得,若是上来了,就必得留下一个物件,我瞧着,你这张脸不错,那就留下来,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沈暮眉头一皱,手中的剑,猛的出鞘,凌冽的剑光,擦着韩大刀的脸颊而过,最后插在他身后的桩子上。
而韩大刀的脸上,已然一个清晰可见的伤口,往外渗着鲜血。
躲在一处的女子,脸色微怔,旋即看向沈暮的目光,带上了痴迷的意味。
好厉害的内功。
这个男人……相貌好,武功高,能力强,又不失傲气,敢单枪匹马创上山头……
韩大刀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恶狠狠的瞪着沈暮:“好,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一转眼的功夫,沈暮就落在了插着长剑的木桩子旁,腕骨用力,将深入几尺的长剑,拔出,握在手中,下一秒,剑锋就架在了韩大刀的脖子上。
“本官既然来,就是拿定了你。韩大刀,莫非没有人教过你,做山匪,就要在山下设立围障,这样,来剿匪的官员才上不来。”
韩大刀的脖子贴着刀尖,眼眸朝左右看着。
沈暮对周围石化在原地的山匪道:“朝廷有令,若你们肯从良,朝廷不会赶尽杀绝。”
韩大刀啐了口唾沫:“西南灾患这么多,我们不做山匪,就没得做,连口饱饭都吃不到嘴里。”
沈暮勾唇:“本官现在告诉你们,摆在你们面前有个机会,只要你们随本官,前往西南赈灾,将西南水灾控制住,本官便管你们一口饭吃。”
“你什么意思?”
沈暮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收了起来,潇洒入鞘,单手负后,自信满满的说:“本官是镇国公府,沈暮。本官说话算话,在京城是众所周知的,本官给你们这个机会改过自新,若是还想做山匪,本官便绕不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