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清风院长对魏婉点头,随即目光一一落在低着头的学子们身上。
他这些年,身体不行了,故而对这间大学,疏于看管,没成想,也就是这几年,这太学的教学就违背了他的理念和初衷。
原来那个中年男子,终于找到了缝隙插话,他对清风院长道:“院长,这绝不是我等所做之事,她一定是因为,宋安在这间太学待不下去了,才会如此诋毁我们,院长千万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这间太学是您一手创办的,一直都是择优生录入,完全不存在凭关系银子进来的事情。”
魏婉冷嗤一声,直接跳过那男子,对清风院长说:“按照你们学院的学习进度,此时《中庸》已读过了吧?”
清风院长沉默不语。
魏婉笑道:“那不如院长,在这里挑选无名学子,如果他们有其中一个,能备出《中庸》,那就算是我魏婉来胡闹一趟吧。”
一听见这话,那些学生的头,恨不得低头地上去,生怕自己被提问到。
清风院长看向陈伯侯家的庶子,沉重的声音响起:“你来背。”
那庶子一个劲儿的刘明茹的怀里钻,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中,中庸,之道,在在于……呜呜呜,我不会!”
清风院长失望的叹了口气,又随意指了几个孩子,无一例外,都是同样的结果。
而这时,原先那名年轻的男子也找了十个在太学内,从事不同工作的人。有老师,有厨子,有打扫庭院。
清风院长淡淡的睨了一眼,就认得他们。
在太学内的工人,底细,他是一清二楚的。
于是,他对其中一个年迈穿的普通的男人问道:“老于,你且说说,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那男人脸色一顿,想了半晌,沉默不语,过了会儿,眼珠似有意无意的向左上角看去,鼻子也不由自主的抬了抬。
而这些动作,都被清风院长尽收眼底。
“病死的。”
男人说出三个字,清风院长眼中浮现诧异之色。
而后,他又问其中一名先生:“你可有杀过人。”
先生眼神躲闪了一下,动作脸色与与先前那个人,一般无二:“没有,院长,我这人清清白白的,绝对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做出杀人的事情。”
清风院长又逐一问了几个人,神色明显难看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魏婉:“你是对的。”
魏婉颔首施礼:“不过是些小聪明,那院长现在可相信,此次学生之间的打闹,绝非宋安一人起的头吧?”
清风院长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落在宋安身上:“你且来说说,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宋安抬起头,尽管那双眼睛像是带着无限的压力一般,但他仍旧倔强的迫使自己抬头直视。
“昨日,我在书堂温习功课,陈三城与人背地里窃窃私语,辱骂我名讳,起初我并不在意,可后来,他辱骂生我养我的母亲,与多次征战沙场为国为民的父亲,以及……在我父母皆去世后,好心收养我的镇国公夫人。我才忍不住,出手伤了人,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