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拧着眉头,她与他无亲无故,是不是该尊重他的意愿。
宋安勾起一抹笑,朝魏婉道:“姐姐,你快回去休息吧,别在这儿坐着了,怪冷的。”
魏婉‘哦’了一声,从软塌上站起来,扭头对宋安道:“那我回去睡了。”
宋安将魏婉送出去以后,才脱了靴子和外衣,上了床。
他跟她无亲无故的,怎么能这样麻烦她,就算,所有人都让他将镇国公府当成自己的家,可他面前,这里不是他的家。
次日,魏婉在店中,将该补的东西,都记录了一下之后,便准备回府,将这儿的事情,都交给沈丹雪管理。
沈暮说得对,她该学着放手,让其他人学着接手这儿的生意。
“金蟾,程落呢?”
魏婉站在柜台边,想起一连好几日,都没见到程落。
金蟾回道:“夏护军隔三差五的就来找程落切磋,这会儿,应该在北营切磋武艺呢。”
魏婉‘哦’了一声,这夏然屡次找一个姑娘切磋武艺,好屡次被打趴下,怕不是有那个什么受虐证啊。
“夫人,您是要回府吗?”金蟾问道。
魏婉正想点头,却想起一个事,转头对三青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三青抬手护住自己的胸部,脸色夸张的对魏婉说:“你想干什么?”
魏婉勾唇笑了笑,一只爪子落到三青的肩膀上:“我不干什么,程落不在,金蟾得看店,那就只有你了,陪我去一趟太学。”
“太学?去太学干什么?”三青皱了皱眉,那不是小孩儿该待的地方吗?他眼眸朝魏婉的小腹上瞟了两眼:“这么早就开始,给孩子物色先生了?”
魏婉脸色一顿:“去你的,要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三青翻了个白眼:“去去去,又没说不去。”
然而此时此刻。
太学中被闹得鸡飞狗跳。
宋安一个人站在一角,双手攥着拳,脸色青紫。
而他面前,周围则站着几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对着宋安指指点点。
“难怪这么没有教养,原来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在太学中,都敢动手打人,在外面还不知怎么猖狂。”
“我儿子竟然被你打成这样,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世子,未来要继承我们家侯爷的爵位的,你呢,你算什么?”
“幸好我家少爷,没受多重的伤,否则你几条命够赔的,别仗着是镇国公塞进来的,就以为自己是人上人,就可以随便打人了,镇国公将你塞进来,也是看在自己爹的面子上,以为人家会一直照顾你吗?”
宋安瞌上眸子,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意,一言不发。
为什么,他都要算了,这群人还是不放过他。
一个长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比宋安高出一个头的男童,哭着指着自己脸上的熊猫眼说:“娘,你一定要教训他,我的眼睛都被他打的睁不开眼了,你要是不帮我报仇,你就不是我娘。”
这就是所谓的世子。
那名妇人,长得跟他儿子相差无几,指着宋安就是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