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满都鲁可汗逝世后,他的遗孀满都海执掌汗廷大权,统辖着蒙古各部。此时,成吉思汗的后人在权力斗争中已经被杀戮殆尽,巴图孟克是满都鲁的亲侄子,成了黄金家族的独苗。
寡居期间,满都海拒绝了无数非黄金家族贵族的求婚,却嫁给了巴图孟克执掌政事,也因此成了太师亦思马因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样以来,朱佑樘想通了所有的环节,对眼前这个不畏权臣,保护幼主、陷入昏迷的满都海哈屯甚为敬佩。
想想自己的身世,也对眼前这个重情又聪明的巴图孟克又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难怪他怕自己姓朱,可惜,自己偏偏姓朱,而且是皇帝的儿子,自己与他注定不会成为朋友了,心中陡然一阵失落。
夜幕降临,满都海时而醒时而睡,她失血太多,吃不下东西,脸色极为难看,巴图孟克拿弯刀割破手臂,让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流进她的嘴里,看得朱佑樘心中难过。
张鹤龄道:“你这样没用的,你们得先想想去哪儿才能找到药物才行。”
巴图孟克点点头,召集手下众头目说:“这里没有疗伤的药物,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几人围着篝火用蒙古话交谈。他虽年幼,但看得出那几人颇为恭敬。
朱佑樘无事可做,一边照料满都海,一边听巴图孟克几人交谈。他们一会儿低声交谈,语气颇为平和,一会儿又情绪激昂。过了一会儿,巴图孟克把刀插在地上,激昂的说着什么,众人虽而一起跪拜大呼。
朱佑樘知道,他们肯定是达成了一致。
此时,却听满都海模模糊糊的说:“不可!不可!阻止他们!”
朱佑樘凑过去问:“什么不可?”
满都海虚弱的说:“他们要回去起兵攻打大明。”说完又昏了过去。
朱佑樘听后大惊,不知他们为何突然说起要攻打大明来了,问巴图孟克:“你要攻打大明?”
巴图孟克道:“是,大明先杀了我们的勇士,我要回到蒙古为哈屯治伤,召集部众向大明报仇!”
朱佑樘急道:“现在情况并不明朗,你们的国师亦思马因也要杀你们,兵者,凶器也,战者,逆德也,你们不明真相,怎么可以轻言用兵?”
然而巴图孟克一句也没听懂,拍了拍朱佑樘的肩膀道:“你,大明子民,走吧!战时相见。”
朱佑樘无奈,指了指说:“你的哈屯,满都海也说不可以。”
巴图孟克心里一喜,道:“她醒了吗?”转而附身过去喊着满都海的名字,只见她双眉紧促,哪有醒来的迹象,神情颇为失落,继续说:“哈屯她会赞同我得。”
朱佑樘叹道:“我无法阻拦你,但你若轻易动兵必然后悔,任你去吧。”
巴图孟克依旧茫然。
蒙古人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返回草原,召集部众与大明一战。
朱佑樘也扶起张鹤龄,辞别满都海与巴图孟克,在夜色中一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