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一番滴血检验之后,确认吸食了福寿膏的只有当场被你们抓了个现行的那几个男子。”
他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册备案资料。
“确认了大致情况后,首席便下令放了那些宾客,将饮碧画舫中的鸨母和姑娘们以及打手分开审问。”
成祎一等对赵小公爷投去了一个“你猜怎么着”的眼神。
“饮碧画舫的话事人是那老鸨,此案的主犯应该就是她了吧?是她瞒着东家在暗地里开设烟馆。”
赵错猜测道。
“一般来想确实是如此。”
成祎点头又摇头。
“焰夫人财力通天,没必要碰福寿膏这要命的东西,可是那姓陈的鸨母在受审的时候,竟然说她对饮碧画舫中存在烟馆的事全然不知,那间瘾君子藏身的内堂是一个叫紫衣的清倌人的私房。”
“紫衣?”
赵错有点迷惑了。
“这位姑娘我知道,张银堂三等说起过,说是饮碧画舫的新头牌,唱曲颇有大家风范。她人没有到案?”
“跑了。”
成祎脸色阴沉地说道。
“据那鸨母所说,紫衣乃是焰夫人的弟子,来饮碧画舫唱曲是修行所需。”
“这……”
赵错对那需要在青楼修炼的功法有点好奇,不过他也明白重点不在这里,而是这案真的牵扯到焰夫人了!
“可有传唤焰夫人前来问话?”
“先帝遗妃!又是国师大人的爱徒,没有太后娘娘命令谁敢抓捕这等身份之人?”
成祎苦笑着说。
“掌司大人是怎么说的?”
赵错思量着问道。
“自然只有奏上九重天请娘娘陛下决断。”
成祎一等长得憨厚,实则心细如发啊,提及宫中两位知道该把谁放在前面。
“危……”
赵错心中为同志默哀,焰夫人可是和那个女魔头有仇的啊!太后娘娘保准会借着这次机会把她弄死吧?
不过这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一宗饮碧画舫案之后肯定会由几位首席联手断案,他一个三等执刑官已经插不上手了。
今天又是摸鱼的一天呢。
“早安呀小公爷。”
一道透着明显的困顿之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还有成祎一等。”
赵错回头看去的时候,打着哈欠走来的张银堂又补了句,他看向赵小公爷的眼神有些幽怨。
“终究是某太过纯真。”
张银堂长叹了一声。
“昨夜还在担心小公爷被带去宗人府会如何如何,可是忙活到公鸡打鸣时回到家,才恍然大悟是错付了。”
“多谢挂念。”
赵错干咳一声假装没听懂他的话。
“本官回家才入睡了一刻钟便又前来上衙了。”
吴之义憔悴的声音自后边传了过来。
“你们两个少装模作样了!”
成祎哭笑不得地道。
“堂堂第二境的武者,一候不睡也不会累,去年有宗大案可是让我月余没得休息。你们两个再坚持一下,明日休沐。”
‘可怜。’
赵错目露怜悯。不过修行者可以不睡觉,就要人夜以继日地工作是哪个鬼才的想法?
榨干剩余价值是吧?
好可怕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