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我们需要靠近他的机会。更何况,海德帮助蒙古大汗四处征战,要想除了他,本就是天下之心所向,不仅仅只是你我二人。”
三过禅师抚着长须,心中也是忐忑。凌赤所说的话,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只不过将他们开元宗的恩怨上升成了天下大仇,三过禅师心中的信仰也是因此颇为动摇。
凌赤更不再言语多话了,走出了门外,仰望长天深蓝、大漠绵延,心头之迷茫,真如蝼蚁置身于天地之间。
凌赤将“黑鹏宝刀”负背在身后,又是用层层黑布裹上。他如今武功尽失,虽然有如此好刀在手,可“黑鹏宝刀”不仅不会帮他抵御强敌,反而会招惹出无限事端。
凌赤没有同花花告别,便已经坐上了马。这匹马乃是昨日被凌赤刺死的马贼所属,其余马贼都逃了,唯有这匹马的主人死在了凌赤的刀下,倒是无路可去。凌赤也便将这马带了回来,如今倒也算是凌赤的好伙伴了。
凌赤做到马上,大漠轻风飞扬,舞起凌赤的宽大的黑袍,如是老鹰展翅一般。他的衣服已经在流沙当中沾满了污泥,根本洗不干净,身上这身衣服也是三过禅师的,是以落在凌赤的身上,显得颇为宽大了一些。
凌赤纵马而奔,不带丝毫眷恋的回头,只是迎着狂风而去。不过半日行程,便差不多已然到了一中原据点。这据点不甚大,凌赤在这其中也未找到什么认识的将军熟人,便问了路,又是匆匆而去。
待得夕阳将颓、月亮即升之时,凌赤纵马奔上了好大一个山坡上去。极目远望,倒是望不见尽头,然而视野当中却突然出现了好一个马车。
凌赤如今武功尽失,视力也远不如从前。然而见到这个马车独自行走在大漠之中,凌赤也是暗暗揣测:“这马车竟然敢独自一车穿越大漠,想必马车之中坐的不是一个武功高手,便定是一个权力极高的人。”
凌赤如此想着,看那马车的前行方向,倒是同自己一处。于是只见他握紧了缰绳,拍着马儿往那马车而去。
几个兜兜转转,凌赤绕到了那辆马车的前头去。凌赤打量一下,这马车不像是中原的装饰,而镇武镖局一众人与左南天都已经离开了大漠,要遇到什么敌人,概率也不大。
且见那个车夫拉长了喉咙吼道:“是什么人?竟然敢挡在我的车前面?”
这人竟然还会说中原话?凌赤也是颇为疑惑,于是只见那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从中走出一个亭亭玉立的青衣女子,厉声喝道:“什么人?是马贼吗?”
凌赤一见,这人不是“二十钱女侠”周雨亭却又是何人?凌赤激动地喊道:“周女侠!是我,凌赤!”
周雨亭见了凌赤也是颇为诧异,马车之中又是走出了一个老者。这老者长袍在身、白须冉冉,正是“鬼手棋圣”周莫测周老先生。
周雨亭与周莫测见到了凌赤这沧桑的模样,都是微微激动,全都冲了下来。周莫测更是激动得拉住了凌赤的手臂,凌赤痛叫一声。“鬼手棋圣”周莫测立马发觉到凌赤不妙,问道:“凌赤少侠,你这是怎么了?简叮咛姑娘不是跟你一道的吗?怎么不见人影了?”
凌赤垂头丧气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莫测与简叮咛,两人都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巴。这凌赤不仅仅是武功尽失,这简叮咛更是直接离开了人世。这般的打击,着实有些大了。
念起与简叮咛的过往岁月,一向坚强、独当一面的“二十钱女侠”周雨亭也是不由得眼含泪花,掩面而泣。
“鬼手棋圣”周莫测怒拍一拳,劲风一过,足以碎石。周莫测厉声喝道:“这刘震风,不仅作了蒙古鞑子的走狗,竟然还做出了这等事情!老夫只要不死,迟早有一天,将他碎尸万端!”
凌赤叹了叹气,说道:“刘震风的人命,我凌赤一定是要取的。周老先生不必介怀,只是如今时局动荡,你们又怎么离开了月轮国?”
“鬼手棋圣”周莫测这才缓缓说道:“我们与月轮国已然达成了协议,援军也已经抵达。我们这趟便是将协议转交给莫不服将军的。”
凌赤点了点头,他没有告诉“鬼手棋圣”周莫测等人以三过禅师的事情。他虽然武功尽失,可以就想要尝试一番,这件事情他一定要由自己来做。
既然路途相当,于是凌赤也便加入了他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