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依旧是一副气不过的样子,但是月轮族长依然发话,也只好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
那个老者只是笑容满面,见那名汉子坐了下来,于是乎继续说道:“既然族长有心要让我等开心,那我们也当然不能愧对了族长的好意。族长,可曾有什么烈酒拿出来叫我等尝尝么?”
月轮族长捋着胡须回答道:“要烈酒,只怕还是得要烧刀子为好的。”
那名老者立马一拍桌子叫好,月轮族长见状,立刻吩咐下去。侍从立刻搬了两坛烧刀子上来,正打算给那名老者满上之时,只见那老者毫不留情地从侍从手中将两坛烧刀子全都捧到了自己的手上。
诸国高手见到老者这么毫无礼数的举动,都是皱起了眉头。而那名老者却是不管不顾,只是走到了那名年轻汉子的面前去,将一坛烧刀子摆下,说道:“阁下也是习武之人,想必这烧刀子喝得也算多的,可敢与在下切磋切磋?”
那年轻汉子真是血气方刚,立刻抱起了烧刀子,便要往嘴里灌。却是此时,只见得那名老者出手如电,双指已然扣住了烧刀子的坛口,嘿嘿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总是好的,不过这酒也太烈了,阁下若是酒量稍逊,还是量力而行吧。”
那名年轻人受到了如此嘲讽,心中更是气不过,左手一抚,正打算撒开老者的双指。可却在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中,那名老者已然将双指又紧紧搭上了年轻汉子的脉搏处。
那名老者啧啧叹道:“你这年轻人,虽是血气方刚,但心脉甚弱啊!”
年轻汉子这才反应过来,这名老者却是考量起他的武功来了。年轻汉子哼了一声,手腕一转,又是出手如电,正打算扣向老者手中的烧刀子。
可突然只见得那老者一手平推,手中的酒坛往前一撞,顿时叮当之声陡起。那年轻人的手指被夹在了两坛烧刀子之间,老者暗使内力,如此一来,那名年轻汉子的双指几近要断了去。
老者哈哈大笑:“既然已经碰杯,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老者一手抓住酒坛子,仰头便往喉咙当中灌。那名年轻汉子的手指已被撞成了青紫色,面容也是疼得发红,然而少年人依旧不愿认输,单手抓住坛口,正往嘴里送。
正是此时,那名老者一边仰头喝酒,另一只手又是飞快夺出抓住了年轻汉子的坛口狠狠往下一拉。那名年轻汉子一惊,还没回过神来,便是好大一个坛子撞向了自己的面上。
那年轻汉子登时被这么一撞给摔倒在地,鼻青脸肿,实在式狼狈至极。
老者嘿嘿一笑,道:“都说年轻人酒量稍逊,就要量力而行。你看你,闻一闻酒香,便醉得不省人事,摔了这么一个模样,真是难看。”
那名老者抱着两坛烧刀子坐回了自己的桌子,然后冲着诸国高手抱拳道:“在下武功甚陋,但也算喝酒有点把式。各位还有谁要与在下切磋一二的,尽管上来!”
这话虽然说得客气,但是方才老者一显功夫,诸国高手都是暗暗心惊。本来大家都不愿意多摊事端,如今又怎么会上前去挑战这名老者呢?
只见得诸国高手都是一副讨好的面孔:“在下酒量不好,就不用来了。”
“阁下酒量甚好,功夫更高,实在是厉害!”
“这烧刀子本就是烈酒当中的烈酒,万万没有想到在阁下面前竟然如是清水一般,阁下真是天人也!”
月轮族长见到诸国高手全没帮自己解围之意,心中都是着急,只想着身旁的“鬼手棋圣”周莫测能够站出来,指点一二。
谁知周莫测却只是浅笑,并未有任何的举动。
那名老者如今在大殿之上占据上风,心中更是得意,眼光也不由得轻蔑地瞥向了月轮族长与“鬼手棋圣”周莫测,至于在想些什么,那也实在是不得而知。
“哼,烧刀子算什么烈酒?”
突然大殿之外一声厉喝,众人都将目光转了过去,一见,都是一副惊恐的神色。
走进大殿的竟然便是当初在月轮湖岸边力压群雄的凌赤!
更让诸国高手惊讶不止的,便是这凌赤原本当着众人昏厥,当时已是重伤之至,而如今却好端端地走了进来。
凌赤一进门,目光轻蔑地打量了那老者一番,冷笑道:“区区老叟,要论喝酒,小爷我让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