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王荆含怒打断,“你怎知那女子不是潜伏在京城的夜魔?”
“啊对对对,王大人说得有理,她在京城潜伏了数十年,无声无息,今日终于决定大庭广众之下咬人,可以说是活腻了。”
陆长歌也懒得争辩,纯属浪费口舌。
这时原告范万开口了:“这两个扈从当日便跟着杰儿,他们说并未看清少爷成了夜魔,你怎可如此武断,直接杀人!”
“是没看清,还是看清了不敢说?”
陆长歌笑了笑:“当日如此多人在场,若是我放任夜魔,你们这俩吓得瘫在地上动不了的会怎样?”
“你说有许多人在场,那你的人证何在?”
“是啊,为何不找来人证对质?”
这个问题不仅是在问陆长歌,也是知县最为头疼的问题。
首先,他定然是不敢定陆长歌的罪。
自己倒是想将他无罪释放了,可没人证啊,但凡此刻有个人证帮陆长歌说话,那绝对放了他!
陆长歌确实没人证。
他也没料到对方会颠倒是非坑自己。
那几位同僚虽然表示要来作证,不过考虑发生这种大事,他们或许也忙得脱不开身。
不过嘛,人证虽没找,但找了办事特别靠谱的妹妹。
以她的冰雪聪明,办事陆长歌是绝对的放心。
王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虽然屈打成招的计划出了差错,但陆长歌这傻子竟连一个人证都没有,唯一的两个现场人还是自己这边的。
他怎么赢?
今日这罪,就是背,也得给我结实背下!
“混账,你定然是对我儿怀恨在心,才不由分说杀了他!”
“所以你才不敢找人证,因为别人看见的也是如此。”
“陆长歌,还不认罪!”
便在此时,一道白云从空中飘来,两人落在了大堂外。
“谁说没有人证?”
陆长歌闻声回头,看见了一袭白衣的姜云霁,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
你可终于来了。
王荆当即怒喝:“何人擅闯公堂?来人,还不给我拿下!”
几名衙役不敢违令,当即上前,可那位白袍老者袖袍一挥,这几人便纷纷被无形气浪打退回去。
“他他是!”
范万指着前方,双目瞪大看着白袍老者,充满难以置信。
知县人傻了。
我的妈呀,连青云书院的大儒都来了
他们不是不问世事的吗?今日为何突然反常,难不成也是为了这陆长歌?!
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如此多大佬为他说话
知县愣了半晌后,当即颤巍巍起身,来到下方对着白袍老者作揖行礼:“学生见过先生!”
云霁这位老师,身份似乎有些不一般啊陆长歌心中思量。
司乐圣打量一番眼前这年轻人,点了点头,目露赞赏。
是个从文的料,嗯。
“你们是人证?”
王荆却面露冷笑:“青云书院向来不问世事,这话说出去谁信?”
“我们不是人证,他们是。”姜云霁含笑问道,“再问你们一次,那日范杰是否已经被感染?陆长歌打死的究竟是人还是夜魔?”
话音刚落,司乐圣已写出八个金色大字。
【君子当诚,匹夫亦然】
八个字化为金光笼罩在两人头顶。
被施加此种法术,这两人便是想说谎都难。
“那日那日少爷的确被夜魔感染。”
“他脖颈被咬,当场便有血喷出来,我们都吓坏了”
“陆长歌将少爷按在地上,少爷想咬他,可嘴却被堵住了。”
“最后,少爷就被打死了。”
两名扈从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完完整整说了出来,再无半点隐瞒。
话音刚落,两人便同时捂住嘴,满脸惊恐地看向自家老爷。
“老爷,我、我不是自己想说的,这嘴它”
王荆与范万面如死灰,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