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久别重逢,小夫妻抵死缠绵,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绣花被子里,鸳鸯枕上,小夫妻俩说着私房话。
“我没在的这段时间,岳父岳母他们还好吧。”
董明燕浑身还带着红晕,陈远一年的积蓄,可知战况激烈。她轻轻道:“爹他们都好,娘——”
陈远奇道:“岳母怎么了——”
董明燕小心看了一眼相公,小心道:“到没什么大事,就是到了哪里就说——就说咱们怎么样,说相公你是大官儿,我是诰命,相公,你也知道娘的性子,两个月前她去望春坊闲坐,跟大家一次刺绣,娘又说起了咱们,惹到了一个贵族妇人,妇人因为娘没有身份,把娘赶了出来,娘回去后气不过,跑来找我,要我帮她出头——”
陈远皱眉,这个岳母,还是小市民心里,不知天高地厚。
“我知道相公很不容易,娘的事相公就不要管了,她吃点亏才好。”
她的话让陈远诧异,以前她可是最不敢不听她母亲的话了,现在知道帮自己了:“南京藏龙卧虎,连咱娘咱都告诫要小心,岳母大人心直口快,难免得罪人,他没去找二哥么?”
“哪里没去呢?二哥听了相公的话,一直很谨慎,锦衣卫诏狱里,关了好多大官呢,他再也不敢像以前轻浮了。不过,之前隔三差五二哥还回家,现在都不敢回家了——”
董明挪动了下身子,陈远将被子盖好,刚回到南京,二月的早上还有些冷。
“二哥今年都二十岁了,老大不小了,不肯成家,娘都气疯了,让他出头事小,关键是要成家呢。”
陈远哑然失笑,这年头,二十岁都算老大不小,现代有的四十岁还说自己是姑娘和小伙,他还是个孩子,这句话想想就好笑。
“等回头我见到他,问问他是怎么想,二十岁但也不大,他现在能够静下心来,以事业为主,是很大的进步,少了家人操心。”陈远轻声道。
董明燕嗯了一声,又道:“又到春耕了,三十亩田,我们种不了那么多,是不是要租些给佃户,不能让田荒着了。家里这么多人,仆佣都开支不少,还有一些亲戚时常来走动。相公的俸禄远不够支出的。”
她说的很对,明朝的俸禄是很低的,而且全年几乎没有休假,休假是后来的正德才开始推行的,高薪养廉,官员都是一大家子人,那点微薄俸禄,明朝前期官员自己都养不活,所以才拼死了贪腐。
当然,高薪养廉也不能太高。宋仁宗时期就是太高了,宋朝官员的俸禄是中国古代最高的,这样百姓负担就极其重,冗官严重,反而次次打败仗。连小小的西夏都打不过。
“可以,红薯的种植已经完成,到没有必要种太多了,种一点藏鲜就行,留下十亩自行安排,万一要用,其他二十亩,租给要的佃户,租金合适就行,这些,就交给夫人你来安排。”
陈远抚摸她的秀发,温柔道:“家里的事,辛苦你了。”
对于那些一点都不熟的亲戚,陈远压根不想理,不过,老娘的面子在那里,总不能一股脑儿断了亲戚,这些头疼的事,有董明燕在家操持,他就能放心的去想朝中的事。
董明燕不敢反抗母亲,有些不好的缺点,但优点就是能忍,耐心好,把家务安排得仅仅有条,很有家庭主母风范。
“还有,年前大哥来信,在顺天的药铺已经开张了半年,生意很好,还带来五百两两银子,说是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