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更是苦涩。说实话,也是挺讽刺的,堂堂的大汉帝国驿站,竟被一众脂粉女子弄得乌烟瘴气,想想就觉得可笑。
想到这里,让身为驿丞的李丹更是心怀愧疚的道:“诶,这一切也并非我等所能决定的。”
“只是不知道,小兄弟你来此是为何事?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远离这里为好,最近这里可是不太平。”
当然他说这番话,一方面是好意相劝眼前这少年远离危险,另一方面则是不愿意在自己任期内发生意外。
江不觉笑了笑,望了望屋内曼妙的舞姿,双眼一眯道:“大人,我来这里是找人,非要进去不可。”
看着眼前这执拗少年,李丹心中怅然叹了口气,也没有在继续劝下去,冷着语气道:“那你又是找何人?可有请柬?”
对于这点,李丹可是不敢有半点马虎。毕竟这里住的可是一位圣上未来的妃子,一位圣上最无法无天的皇子。
无论是这两人其中一人出了事,这事后的结果都是他难以承受的。
当然,这驿站内还有皇子殿下的亲兵把守,但倘若他将心谋不轨之人放了进去,他同样难辞其咎。
江不觉也是没有为难这位驿丞,报了自己的名号,让人前去通报。
他相信,纪清当初那样做,背后绝对有着刘谦的推波助澜。
事实上,那日假如没有途中栽赃陷害一事的话,他肯定也是冲出了杨文轩的府邸,也算是逃离了那场鸿门宴。
但现在他心中一直有个问题:
那就是纪清那样做情有可原,那刘谦呢?刘谦为何会任由纪清劫走谢雨霏,那样不是败坏自己的门声?徒惹一身骚?
即便刘谦是天下第一纨绔,想法异于常人,但江不觉想,没有人会喜欢被人惦记的感觉吧?
更何况,刘谦向来与儒家不对付?当日又怎会心平气和的出席杨府的宴会?
这究其背后,一定有着合理的解释,来贯穿这一切。
更何况,在江不觉心中,他始终觉得刘谦并不是做事毫无章法的纨绔弟子,相反,他更觉得刘谦是个心思谋略极深的人。
试想一下,假如一个人的行为,找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那这个人难道不可怕吗?心思难道不深吗?
短暂的沉思很快便随那呼啸的冷风过去,只见一个扭捏的身影自驿站内走了出来。
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李丹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毕恭毕敬行了一礼,道:“下官拜见钱公公!”
钱安则是摆了摆手,双指微骈,捏起了兰花指,尖利着声音道:“好了,此人是殿下要见之人,你暂且下去。”
说这话时,钱安目光全然落在江不觉身上,没有瞧上李丹一眼。
李丹此刻也顾不得计较下去,如那驿卒般如临大赦般慌张逃离了此地。
待过了几息,钱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面色一凝,声音顿显喑哑:“等等…”
“什么?莫非……”
在那一瞬间,李丹停下了步伐,心中狂颤不止,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想法,毫无疑问都是死路一条。
他缓缓转过身去,露出了一片惨白的脸色,颤声道:“公公,还…还…有什么事需要在下代劳的?”
钱安阴柔的双眸,霎时变得阴鸷,狠狠瞪了李丹一眼,冷声道:“殿下不是说让你去请谢姑娘吗?怎么这么久,还不见有动静?”
这吓得李丹面色更是煞白,心中明知道此事不可为,但嘴巴却是连忙道:“是,大公公,小的这就去办。”
说完,便步履阑珊的退了下去。
这时,钱安面色才缓了缓,对着江不觉道:“江公子,我家殿下等了你好久。”
江不觉没有答话,回以他意味难明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中有些许的悲凉,想当初那个在铡刀下不惜放弃尊严卑微求生的人,有朝一日也能人前显贵。
对此,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