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吗?”白教右护法笑眯眯得望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余淮。
知道对方是有意放自己一行人一马,余淮收剑回鞘,对花三娘,广大胆二人无奈道:“点子硬,撤吧。”
广大胆板着副脸,捡起了地上的大铁锤,路过这位笑眯眯的白教右护法时,还顺便瞪了他一眼。
花三娘则是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肢,待走近这位长相清秀的白教护法,抛了个媚眼,口中忽然吐出一道迷雾,对着这位白教护法的脸袭去。
二人尽在咫尺,绕是四品高手都避不开这一暗算,白教护法吸进去一点白雾,便连忙闭气,反手一掌拍向花三娘柔嫩的左肩膀。
花三娘被这一掌重伤,口吐鲜血,倒地后对同行的二人嗔道:“还不动手!”
广大胆闻言双臂直接钳住神情开始恍惚的白衣护法,余淮冲上前去,一把脱下了白衣护法身上的衣袍,二人皆往被暂时迷住的白衣护法背后看去。
其背上光秃秃一片,什么都没有,胸前也是白白净净,并未看见净目门所谓的纹身,广大胆见状,问道:“要不裤子也扒了?”
余淮点了点头,于是将其裤子也给扒下,除了腿毛什么都没有。
那茶摊的店家从刚刚开始就被吓得躲在了柜子底下,这时候偷偷探头一瞧,见两个大男人正在扒其中一位客人的衣裳,以为是劫色,劫得还是男色,又将头缩了回去。
待白教护法清醒过来,看着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二人,冷冷道:“你们闹够了没?”
二人闻言,十分尴尬的给这位白教护法穿好衣服,后余淮对其抱拳惭愧道:“这位兄台,实在抱歉,都是办案所需。”
“所以我洗脱嫌疑了?”白教护法语气依旧冰冷。
余淮点了点头,那白教护法看向倒在地上嘴角流血的花三娘,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也不跟你们计较,我可以走了吧。”
“请便。”余淮摊开手,让开了道。
这位白教护法整理了下衣领,便径直离去,可前脚刚迈在官道上,身后那位余淮又喊道:“还不知兄台姓名,可否告知一声。”
被喊住的白教护法停住了脚步,回过身笑眯眯道:“名字不过是个称谓,就如同人的皮囊一般,都是表相,我们教派信奉恪守本心,自入教起就抛弃了俗世姓名,所以赎某不能告知。” 这位白教的右护法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三娘捂着左胸,走到了余淮,广大胆二人的身边,问道:“你们真没看见他身上有净目门的纹身?”
广大胆见花三娘质疑自己,怒道:“老子刚刚就差将他屁股两瓣给掰开了!别说纹身了,连个疤痕都没见着!”
余淮则是摇了摇头,平静道:“先回去交差吧,我始终觉得这个白教有问题,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而是这个教派在大梁建立不过三年,这位右护法看着也跟我年龄相当,却已经是四品高手。四品高手,按道理应该在豪侠榜停榜之前就荣登上榜才对,可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肃王府的眼线也从未查到此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还是抓紧回白帝城将此事汇报给王爷吧。”
花三娘,广大胆二人闻言默然,跟着余淮出了茶摊,重新骑上了马。
临走前,见茶摊的老板鬼鬼祟祟探出脑袋望向自己这边,余淮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五两白银,丢到了这位老板脚下,"这位店家,你不必害怕,我们是肃王府的人,这些银子是不小心砸烂你桌碗的赔偿。"
茶摊老板听见余淮此话,这才小心翼翼从柜子后爬了出来,抓起地上那块银子,对余淮一顿点头道谢。
余淮轻轻点了下头,便策马,与同行的二人往寿春县的方向赶去,准备先到寿春县的豪侠客栈落脚,再飞鸽传信给肃王府。
另一边,走到相反道上的白教护法,脑海中一直在回忆刚刚发生的事。
说实话,刚刚这位白教右护法,如果想杀那肃王府的三位客卿,易如反掌。但他不敢,因为那三人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将店家以及那三人杀得一干二净,肃王府一定会更加确定他们之前的想法,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净目门的人,都会被当做其他邪教一般处理。
想到这里,这位白教右护法不由得加快了回程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