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有所悟。我正要南下。不如宁兄陪我一起去,再折道拜访那雕前辈如何?”
宁可成一跃而起,双眼睁的老大,叫道:“有这么个所在,兄弟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杨过看他怪罪自己,心中苦笑,江湖中别说是这等玄功奇技,便是最低级的功夫,也忌讳外人知晓半点,何况这等旷世际遇?不过他们之间自然没有丝毫藏私:“我原本觉得宁兄的修练方向不在此处,故而没有提及。现在你的剑法既然到了一个极限,我觉得你倒不妨换个方向试试。”宁可成肃然点头。道:“好。我收拾收拾,带师妹一起和你下山。”
正说着,他胸口猛然一疼,倒抽了一口凉气。杨过才记得他当日受了虚雪轩暗算。这几日他苦思古往今来天下武学,这时候忽然由宁可成的情况联想到了百余年前在江湖上大大有名的逍遥派,不由大惊失色,才想到虚雪轩学的八成就是逍遥派武学。不想逍遥派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几十年,居然还有后人学得这么一身绝顶的武功。虚雪轩的步法自然是妙绝天下的凌波微步,那掌法八成是天山折梅手。至于暗算宁可成的那滴冰泪——难道就是当年天山童姥掌控无数英雄豪杰生死的生死符法?
他对生死符极为忌惮,知道似乎除了天山六阳掌,便无从化解。难怪当日虚雪轩让那几个手下赴死,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怨言,感情是他们中了魔女生死符的控制——与其不听她号令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尽力一拼。
他忧虑之下,把当日情形详细向宁可成叙述了一遍,又向他详细的分析了当年天山童姥生死符的厉害。
宁可成喃喃道:“我当我当日心房中挨了什么暗器。原来是她的眼泪化的啊。”
他并不向杨过那般悲观,说道:“我虽觉得剧痛不已,但是运足了内力,却还是能够相抗。只是如你所说,中了生死符就必然为对方所制。那掌握这种符法的人不就天下无敌了?我感觉,这所谓生死符好像是一股极为怪异,难以排除的异种真气。内力高深之人自然能够化解。大概是这生死符的厉害只对内力浅于他的人有用。”杨过也是恍然:“不错。想来当日那天山童姥内力之深,天下少有。后来的继位者虚竹子,更是身兼三大宗师的内力,可谓天下无双。被他们下了符,自然无法化解。不过虚雪轩的生死符,却未必能让宁兄生不如死。”他想到了自己年幼时候暗算霍都的手法,跟着生死符颇有相通。不过生死符丝毫不会伤及本身,他那时却是危险万分。
宁可成笑道:“没有兄弟你教我的那些内息法门前,估计我会多难过几天。现在只需抽空把它炼化了就是。”杨过点头赞同。
宁可成忽然几次欲言又止。杨过追问,他扭捏的道:“你说当时我想杀她,她也想杀我。可为何现在我还对她念念不忘?”杨过张大了嘴巴,半响之后问道:“谁?”宁可成怒道:“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那淫荡的女人。老子活了三十多岁,从来没有对女人那般动心过。”他卡住杨过咽喉,叫道:“快教我如何。”
杨过在他腋下一搔,顺势脱出来,笑道:“我们兄弟去把她抢了来,给你做女人便是。”宁可成道:“且莫说她喜欢女人——我堂堂华阴大侠,怎么能跟这个么淫贱的女人有什么瓜葛?”他的胸脯还没挺起来,又缩了回去,低声道:“何况人家看我不上……我也未毕是真个喜欢她。”他一副求教的眼光,巴巴的瞅着杨过。
杨过正色道:“虚雪轩魅力惊人,即使是我熟谙移魂大法,也难以对她生起厌恶的心思。凡事都有极限。淫荡到了极处,或许就是贞洁?你我并不知道她本性如何,或者她心思深处也有一方净土?那夜她的形象美到了极点——说不定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不管她目的如何,能让我们见识到这般瑰丽,即使她十恶不赦,我也不反对你去追求于她。”
他见宁可成安安静静的在听,接着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未必真个爱上了她,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表现的美极,情不自禁的喜欢,也是人之常情,不用操心。”宁可成喜道:“你唧唧歪歪半天,就最后两句话说中了。看来我不是想讨她做老婆,只是喜欢她漂亮而已。就像天上的月亮,老子也喜欢,却总不能把月亮按倒到老子床上!”他终于把心中最隐秘的东西拿了出来,又似乎找到了答案,很是得意。跟杨过相处几日,他身上忽然多了几个不小的坏毛病,其中一个就是老子老子的叫个不停,一个忘形便脱口而出。杨过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满口脏话的华阴大侠,真不知道他是单纯粗鲁,还是大智若愚。但他自然清楚,任何人都最好不要小看了宁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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