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态,说不出的娇艳可爱。今晚为了单独见你一面,我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先赶走了一个多事的老叫化子,又叫手下引走了宁大侠。”她幽怨的道:“宁大侠的剑法当世无双,只怕我的那些得力手下会死伤惨重,当真叫人好生不舍。唉!驾下高手何其之少,什么事情都要姑娘我亲历亲为。”
即使是女人也挡不住虚雪轩沛然无可御的诱惑之力。宁可卿羞红着双颊,把目光垂向一边,挺剑刺去,道:“你算甚么姑娘!昔年白驮山的欧阳克都比你君子。”从杨过的眼光看来,她功力太浅,出手无力。但她那还没有得到个中三昧的剑法却已经让杨过悚然动容。他从来没有见识过那种剑法,似乎简单之极,但随便一刺,便直指对手要害,让人不得不救。这般举重若轻的剑法,端的是极为精妙。宁可卿对剑法的领悟也似乎还浮于表面,便已经颇见威力。杨过见识广博,但是在脑海中遍搜天下名剑,从来没有听过对这种剑意。师妹已经如此,不知道她的师兄,那个虚雪轩口中剑法无双的宁大侠更到了何等地步。
等虚雪轩一动手,杨过再次动容,此女施展的变幻莫测的掌法,狠辣艰深,状如折梅,舒展有致,丝毫不比九阴真经上所记载的武功逊色。她的功力更是远出乎杨过的意料。这个女人看起来轻浮浪荡,但功力深厚,杨过自忖尚且逊她半筹。此人狠辣狡猾,自己当真和她敌对,未毕能胜。江湖中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个利害人物?
宁可卿虽然剑法不俗,但空得其形,内力更是相对浅薄,完全不是虚雪轩的对手。她也不顾魔女媚态四溢,双目注视着敌人,认真对敌。虽然完全落在下风,却没有丝毫丧气。虚雪轩忽然身形展开,使出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步法,开始戏弄宁可卿,每每穿过宁可卿的剑网,便从她身上撕下来一小块衣襟。宁可卿长剑急急忙刺,却每每离她身子差了半寸,没有一剑奏效。
杨过仔细的观察虚雪轩的的步法,不由的大惊失色。他从没有想到过世上居然有如此精妙的近战步法,方寸之间,寰转如意,奥妙无伦。即使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古墓派轻功,在步法上也逊色此女不少。这套步法若是练到了化境,只怕功力相若的敌人很难粘到她的衣角,完全能立于不败之地。杨过本自以为正面对上此女能有六成胜算,现在看来,措不及防之下,自己只怕会一败涂地。
他屏气凝神,仔细观察两人动手的每个招式和虚雪轩脚下步法的每一个方位。他修炼的九阴真经可谓天下道家武功的总纲,甚至可谓天下武功的总纲。虽然现在杨过的修为尚浅,但是他的见识却少有人及,领悟能力也可谓当世第一。两人动手,一招一式他都看得明明白白,杨过通看几遍,就将那宁可卿的剑法和虚雪轩步法的大略要旨领悟了七七八八,大有启发。当然,这里所谓领悟只是识其大略。对方武功的具体真气运行路径,或者独门修炼法门,他自然是一点办法没有。但只要有所感悟,等日后他真正将九阴真经融会贯通了,自然能创出类似的法门。正所谓一窍通,百窍通。武功修行,尤其如此。即使不能模仿,至少也能想出克制或者避趋的法门。
虚雪轩相当无耻。几番拉扯之下,宁可卿的外衣简直被完全扯掉了,露出了她浅绿色的肚兜。虚雪轩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杨过在百忙之中也向宁可卿胸口打量了一眼,心中道:“这姑娘穿着外衣看不出来,其实身材比起那虚君月也未毕差了。”
宁可卿臊的头项细汗渗出,一只左臂紧紧掩住胸口,星目之中又是嗔怒,又是惊恐。如水月光之下,她的神情动人到了极点。杨过心中砰砰乱跳,想到:“这姑娘虽然不似虚雪轩那般媚惑,但丽质天生,实在是世间第一品的人物。”虚雪轩目中神采连连,手下加劲,顿时让宁可卿压力倍增。她清啸一声,忽然对这虚雪轩一剑当胸斩去。这一剑极是狠毒,威力无穷。虚雪轩大叫道:“可卿,你要杀我!”不退反进,酥胸往剑尖一挺。宁可卿心中羞臊无限,去势顿缓。跟她双目一对,更顿时道心失守,长剑不由刺的偏了。虚雪轩笑着上前,轻易的封住了宁可卿的穴道,在她脸上拧了一把,道:“当真是个让人割舍不下的小鹿儿。”她揽住衣衫不整的宁可卿,低声道:“外面多冷!我带你进屋去。”这两句话说的柔情款款,有如情人耳语,杨过在一边也不由听的心帜摇动。
杨过心中疑惑:“这个魔女怎么老跟那宁可卿开这种玩笑,弄的淫贼似的。”他不知道虚雪轩目的何在,却也不敢耽搁,走到屋门外就要踢开那破门进去救人。忽然听里面一声怪响,接着听到虚雪轩叫道:“哎呀,你撕掉了我衣裳!”接着听宁可卿低低的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谁教你……拉拉扯扯的!”虚雪轩笑道:“我喜欢的很,当然不怪你。这衣裳破了,我换一套。既然你怕身上衣服太少,我也给你一套穿着如何?”宁可卿迟疑的道:“那……多谢。”
杨过止住脚,心想:“里面两个姑娘都衣衫暴露,不便硬闯。”他现在在挣扎是不是应该从土墙的缝隙往里面看看情况,再作判断。只听里面一阵梭梭做响,然后听宁可卿叫道:“我打死都不穿这种衣服。”虚雪轩道:“你看我穿了,不好看么?”宁可卿迟疑的道:“我,我可不愿。你自己穿就是。”接着听虚雪轩怪笑道:“你的身体好看的很,正要穿这种衣服才不至埋没。不过你不穿也行,省得待会儿还要脱。春宵苦短,妹妹,今夜便让姐姐我好好疼爱疼爱你吧!”接着传来了宁可卿的尖叫声。
杨过忽然领悟,才明白宁可卿一开始为何说了那一句“你算甚么姑娘!昔年白驮山的欧阳克都比你君子”。他从没想过那么个绝顶的尤物居然爱好女风,不由神情古怪,哭笑不得。忽然山下传来一声长啸,跟适才宁可卿的啸声如出一辙,但内力之浑厚则全然不是宁可卿能够相比的。屋中陡然静了下来,杨过也收回了踹门的右脚,躲回了那个角落。
只听的一声断喝:“妖女,放开我师妹!”这声吼震的群山回应,威势非凡。杨过心惊道:“此人似乎也只三十来岁的年纪,怎地内力如斯浑厚。江湖中的高手怎么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