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毫无保留的钻进了杜桑德的耳朵,“大人,纹章处的人来了!!!”
杜桑德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对给自己倒茶的那位哥布林问道,“她一直都这样?”
那位倒茶的哥布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一句话都没敢说——送上了红茶之后,她就像躲瘟神一样躲到了一旁的小房间里。
过了大约一刻钟之后,楼上开始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一群人出现在了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楼梯上,而领头的那个宽度至少等于四个半杜桑德的中老年男人,带着一脑袋油汗。
杜桑德敏锐的发现,这位穿着“合体”绿色制服的胖子,腿上抖的厉害。
怕是吧?怕就好办了。杜桑德露出微笑,放下手里的红茶杯,重新端起了手枪。
他朝着这位一看就知道是带头人的胖子热情道,“局长先生,想要见您一面可真是不容易。”
埃斯科瓦尔局长听到这话,脚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好在局长仍然有不少忠诚的部下,他们用极快的速度扶住了几乎就要跌倒在地的埃斯科瓦尔局长,然后用局长肥硕的身躯遮挡住了自己的脸。
看到一个小孩,身穿奢华服装手拿手枪,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在内政局就职十七年的埃斯科瓦尔局长马上做出了最恰当的举动,他站在原地,用自己肥硕的身躯做出了自己可能是人生中最标准的致敬,“勋爵先生,您忠诚的埃斯科瓦尔应您的呼唤而来。”
以三十八岁的年轻年纪就成功就任纽萨尔内政局局长的埃斯科瓦尔,拥有着和自己外观完全不符的柔软自尊底线。无论对方是什么人,至少他有着普通人不可能买得起的贵族服装,真正的武器以及和年龄完全不符的“狂妄自大”。
对于这样的人,至少不应该直接激怒对方——好歹等人走了之后再琢磨琢磨要不要报复。当面斥责对方,这是怕自己的脑子太闷,想请人家用762毫米口径手枪弹开个通风孔?
对方如此明白事理,这让杜桑德非常意外。按照常规走向,杜桑德估计自己至少得现场给两到三名副局长的大腿松松筋骨,然后才能见到真正管事儿的人。而为了让真正管事儿的人认清情况,他可能还得把这位管理人员送到纹章管理处去接受一番物理上的心理辅导,然后才能开始和平对话。
杜桑德在心内深处,把这个副本的难度评级从“地狱难度”下调到了“困难难度”。
“埃斯科瓦尔局长。”杜桑德礼貌的收起了手里的手枪,然后展露出了更加温和且无害的微笑,“我希望您身后那位女士已经向您传达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您的任何指示都将是我们的最迫切任务。”埃斯科瓦尔直接在门厅的接待处立正站好,从自己的怀里艰难的掏出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摊开本子之后拧开蘸水笔,一副准备记录训示的模样。
非常上道嘛。杜桑德再次调低了难度评级,现在的内政局看起来最多是个“中等难度”。看样子,这里的问题应该会在短时间内获得解决——母亲的立法内容在内政局层面上的实施,应该不会有任何阻力。
两个小时后,把自己头发挠成鸡窝的杜桑德,在内政局的局长办公室里彻底放弃了继续努力厘清现状的努力。
这哪里是什么中等难度副本,炼狱难度和内政局的这一堆烂摊子相比都算是人畜无害的可爱小绵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