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过你杀死他之后,要如何对世人皆是你所做是正义凛然,而不是恃强逞凶?你出自名门正派,难道不重视自己身后的名声?”
白素呆呆望着他,竟被他情急之下一连串的问题给问住。
“你冷静一下,再做决断,别冲动送了性命。”
她仰起头,萧萧日光透过疏竹,他眼中一片温润柔和,那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她俗世难入他眼。
也许是白素过频繁的打量引起了注意,萧让忽然停下,目光淡淡扫来。
他星目中清波微漾,使得白素心头打了个突。她急忙往韩攻怀里拱了拱,假装自己害怕。
萧让问:“恕本座冒昧,请问这位小友是阁下什么人。”
她心中一紧,韩攻已翻起眼睛,俊美又刻薄,嘁了一声:“这位大剑仙,您可真有意思,没同我说过半句话,便来打听我家丫头。”
丫头二字,可以理解为丫鬟,也可以理解为俗语里的闺女。韩攻故意说得含糊,不欲教对方知道太多。
萧让闻言,原本就冷的面孔上更蒙一层寒霜,真当是冻成了大冰窟。他发出轻轻的鼻音,大概听来是个哼字,平和之下透着冷酷:“那倒失礼了,未请教尊驾高姓大名。”声音倒清锐悦耳。
“算啦,我这等纵酒邪游之徒,哪配和萧剑仙说话,看戏。”韩攻目不斜视,冲着台上夺得头彩的队伍大声鼓掌,叫了一声:“好!”
萧让眉头一拧,他作为剑宗名宿,一直以来姿态极高,同这趾高气扬的非儒林中人计较,一来没甚意义,而来失身份,便不再接话,沉默时面色不豫。
蒋继简直要随着两人中间的冷气场迎风哆嗦,急忙热心插嘴打圆场,跟萧让介绍韩攻:“那位是本□□流,颍川韩氏,韩师昀韩先生,萧剑仙可曾听过?”“恕本座孤陋寡闻,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