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你,拼死杀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三弟,你读那么多圣贤书,难道竟不知知恩图报的道理。”
韩攻懒得理他:“是是是,我没你怜香惜玉,这恩劳你你替我报了得了。”韩瑜想不到他这么无赖,沉下脸:“你胡说八道什么。”脸色却十分尴尬,生怕旁人窥见自己心思。
“你堂兄说得有理。”一道语声从门口传来,夫人谢氏进了屋,身边跟着丫鬟红菱红绣。“我儿,”谢氏坐到床畔,心疼地端详韩攻的伤势,“这些日你要听大夫的话,严控饮食,不得再乱走动了;冰卿救你,你要知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留她下来将伤养好,否则岂是待客之道。”
韩攻俊眉一蹙,狐一样的眼睛里透着不耐。他虽可以不给任何人的面子,可亲妈的面子……也罢。
他别过头去,用能动的那只手招呼白素:“小不点儿,我困了,送送客。”
谢冰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红的是那表哥总不至于太绝情,这态度便是默许自己留下养伤了;白的是他竟无视自己要来照顾他的好心,宁可使唤自己的小丫头,也不让她搭把手。
可不管怎样,今晚这回合总归是自己赢了一步,可以留在韩园,就代表还有机会不是么?
屋里众人散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谢冰卿看韩攻对自己爱答不理,留着也没趣,也准备走了。
临走时,她依依不舍,转头看一眼韩攻。
他撇着眉毛,仍是一副爱理不理对谁都不近人情的死样子,好像无论谁靠近他三尺之内,就马上要被他的冷嘲热讽唇枪舌剑扎成马蜂窝。也就只有那安静如鸡的小丫鬟,能够蹲在他身边且幸免于难了。
——白素正帮助韩攻调整裹布,因为个子实在太小,只能爬上大床,蹲在他被褥口上扯松裹布。韩攻本来眉头一直皱着,看见这小娃娃的憨美之态,神情却一宽,指着布头道:“给大爷打个蝴蝶结,这个不好看!啧啧……笨的!”白素铁青着脸在他指导下学打蝴蝶结。
谢冰卿怔怔看着,竟羡艳起一个孩子来,想起和他青梅竹马的童年,若是人永远不会长大,那该有多好。
……
白素忙完后半宿,一觉睡到天亮。
她身体健康,元气恢复也快,醒来时感到通体地舒服,轻轻打个哈欠,忽觉身边异样,伸手一瞧,双手十指纤长。
——睡了一夜,竟自己变回了大人的身体,还是头一回。
小腹上暖烘烘的,她伸手一摸,却有只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