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没,就是钱多!”俨然一副家有千金举止随心的架势。
话刚说完,就挨了“嘣”一记重拳,那少爷眼圈黑了半边,捂着脑袋挺委屈:“爹你咋打人呢?”
“还不都是你个没出息的蠢东西!”钱老爷捂着心肝想起往事,简直悲从中来,钱家凭仗先祖给皇帝做过御厨,如今也算发家致富,可还从来没有出过一个读书人能够举仕入朝登顶台阁,“你个鳖孙今年再考不上举人,就趁早汤圆撒水,给老子滚蛋!”
钱少爷揉着头顶大包心中不服地想,我若是鳖孙,你岂不是老王八。嘴上却不敢逞强,委委屈屈地道:“那爹,《雨过天青图》咱们拍下来,韩疯子的文章还拍不拍?”
啪!少爷的右边眼圈也黑了。“蠢货,画买回来还能挂客堂显摆,一本破文章买回来有鸟用?你他娘的识字吗!”“哦。”
白素听见“韩疯子”三字,不由停下脚步。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悄悄跟上了马车。
……
用轻功追赶马车一路小跑,在颍川城南北大街交叉的繁华地段放缓脚步;过一道牌楼,迎面一块招牌,铁画银钩的四个金字——
云林书院。
金匾出自书院老板温越的手笔,他用笔刚柔兼济、风骨绝俗,一幅字帖叫价百金投放到文玩市集,立刻会引起富贵书香人家的竞价哄抢。
温老板又字江流,故而他的字有“江流体”之称。随着名气日盛,文坛也不再直呼其名,而是尊称他为温江流。
在北方士族中,没有人不知温越的字,就好像没有人不知道蔡季的画,程放的琴,韩攻的文章一样。
这四人合在一起,又有“颍川四骏”之称。民间不知谁打趣,编了个口舌段子:
韩疯子,温笔头,程佳郎,蔡丹青;口舌利剑可诛心,琴中藏玉画藏金。
白素瞅着门口那棵日薄西山的梧桐老树琢磨,怎么才能混进书院大门,突然听见看门的道:
“咱们书院每逢单日开馆,双日闭馆,休沐日全天对外开放,欢迎各方雅士前来以文会友……请问几位是刻章求字啊,还是借阅文章的?哎哟喂,几位姑子不是本地人呐?难怪了,你们要来这里是找对人喽,你们要的咱这全都有!不过呢,只需要付出些许的入园费……”
说了半天,意思就要钱。
来拜访的姑子们穿着考究,环佩叮当,一看便是贵族女子。她们出手也阔绰,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