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在陈府小院中,周飞羽汗流浃背的站着桩功
忽得旁边一个声音响起。
“手抬高,莫垮下去!”
他闻言全身激灵了一下,赶忙将不知何时歪斜了的姿势摆正。
“挺胸啊!弯腰驼背做给谁看”
又是一激灵
“脚下要生根、要稳瞅瞅你,都快抖成筛子了!”
这出言指点的,正是陈奕。
不远处响起的数落之语让周飞羽自觉怎么站都是不对,他眼下全身皆是难挡的酸麻之感,衣衫已经湿透。
勉强维持着架势,他叫苦道:“少爷,已站了快二刻钟了,到底还要练多久啊”
“才二刻钟而已,休要话多,老老实实的练!”
“若根基不稳,一切皆是空中阁楼”
只见一旁的老榕树下。
陈奕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斜椅上,侧目斜视周飞羽练功,开口提醒之余,还不忘咬一口手上只剩半截的梨子。
他一边抖着腿,一边看着小书童狼狈的模样,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快感
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轮到他指点别人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小书童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只见陈奕无情的开口道:“再坚持半刻钟,便让你休息。”
周飞羽闻言,欲哭无泪的喊道:
“又是半刻!少爷啊,这话你都说了三次了!”
“少废话,练不练”
“我练,我练”
自从前段日子发觉周飞羽开始接触武道,陈奕便常常在一旁监督提点
毕竟是身边亲近之人,将来兴许也是个助力。
若换个人,他才懒得费这功夫。
不过做这件事,对一心精深武道的陈奕来说,也算是忙里偷闲了。
他只管躺在椅子上吃着果子,晒着秋日里难得的阳光,不时开口对小书童指点两句那真是悠闲又惬意。
暂且不去管一旁叫苦不迭的周飞羽。
陈奕咬掉了最后的果肉,将果核扔到地上,掐指算了算日子。
自上回铁翎出发到现在,足有七日了。
按他的脚程,想必早已到了州城,眼下估计正护送着嫂子何玉珏,在回宁河的路上。
思索间,他忽得想到了什么。
沉吟片刻,随后便暗自做了个决定。
“唔为避免意外,还是提早派些人去城外接应吧。”
明明日子过得惬意无比,为何忽然心生警惕
原来,近日在宁河这一带,发生了一些骚乱。
据手下的文殊楼耳目传回消息,在城内城外,皆出现了不少手持兵刃的陌生江湖客,有成群结队的,也有独行的,看着不像是同一伙人。
这帮人的来历、目的暂且不明,探子只发现他们不断在宁河一带明查暗访,就好似在搜寻什么人的踪迹,极有可能与上次沥血门围杀翻云手一事的后续有关。
这情况来的突然,教人措手不及。
陈奕年纪尚小,眼下正是一心发育的时候,本无意在这个时节涉及江湖,只是既然这些人明目张胆的闯入了他的地盘,总不能就这样不闻不问、装聋作哑。
须知他陈氏一族才是宁河这一